白隐是卫国公众多女儿中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就如同现在她在天庭的地位,只因她的母亲是个地位低下的宫女,无名无分。更悲催的是她的母亲十分想不开,抱怨白隐是个女孩而非男孩,不能给自己挣得荣宠。久而久之,她对白隐愈发厌恶,不管不顾想法设法去吸引卫公的注意,可卫公哪里还记得她?闹到最后的结果就是惹怒了卫公,将她杖毙了。
母亲死的时候白隐尚不到五岁,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被好心的老宫女当做小宫女收养,一路在宫里野到十九岁。
正是这种野性子,让她在众人中脱颖而出,以至于直接拿刀将人家的头砍下来了。
白隐的这个举动惹恼了在场的将领,他拽住白隐的头发将她一把提起,又重重摔在地上,白隐以头抢地,鼻梁被摔断,鲜血从鼻腔里喷涌而出,流的到处都是,满地狼藉。此时她已神志不清,只觉得头疼,朦胧间听到有人大叫:“这小东西有点意思,不随她们献给大王了,先单独关押。”
“是。”两个士兵应道。
她被暂时关进了卫国的大牢,周围都是姜国士兵在看守。白隐苏醒后强撑着靠在墙上,鼻孔被凝干的血块儿堵住了,使她被迫用嘴呼吸。一张嘴,干草腐烂的霉味儿夹杂着汗臭尿骚气一齐涌进她的喉咙。她闷声咳嗽几声,只感觉头都要疼炸了,莫名的暖流从耳朵里流出,一摸,又是血。
大概是伤到了脑袋……好在身上没有受伤……白隐迷迷糊糊地想。可这侥幸的想法并没有持续多久,两三个肥头大耳的油腻大汉打开牢门气势汹汹地进来,上去就要去撕白隐的衣物。白隐宁死不从,抬手就扇了先下手的大汉的一个耳光。
“下贱!”白隐骂道。
这一巴掌惹怒了他们,领头的那个怒吼道:“小贱人!真是不知好歹,今天非要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话毕,对着白隐胸口就是一拳,钝痛流遍身,口腔里隐约感到有股腥甜的味道,紧接着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没等白隐回过气,拳脚便如雨点般洒落下来,每一击都让她痛到晕厥。几个暴徒越打越兴奋,最后直接将她架起来一头撞到墙上……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过后,白隐的身体瘫在地上不动了。
空气瞬间安静。
月光无声地穿透牢房里那面小小的窗户正好照在白隐的尸体上,仿佛是怜悯,诉说着悲哀。
云上的神仙睥睨万众,目光所及之处净是黑暗。
祝融戳戳身旁的夏炎,指着人间随便地说:“陛下让找的那个女孩儿在哪儿啊?这么黑谁能看得到。”
夏炎明显讨厌他这种无所谓的语气,往外挪了一下,正色回答:“下面是卫国的疆土,白隐就在这里,总归能找到的。”
不过天帝高估了两个人的实力,他们转了大半夜,愣是没找到白隐的魂魄。
夏炎说她怨念深,不肯跟他们走。
“小小年纪能有什么烦恼?”祝融不耐烦地说。
正在两人毫无头绪之时,一个微弱的白色亮光隐隐约约从黑暗中闪现,夏炎连忙施展护心术将其罩住,又缓缓将亮光吸引到身边。不出所料,亮光逐渐变强,隐约露出人形,是一个女孩儿。
“你就是白隐?”祝融问。他以为这小破孩能有什么神通广大,竟能让天帝如此重视,以至于让两个上神下界迎接。
白隐自知身死,死后赫然碰见两个男人,而且一个身着浅蓝色长衫,黑暗中如同白色;一个暗红的衣装外披了件黑色大氅,任哪个鬼看了他们两个都会以为是黑白无常。于是白隐倔强地问:“你们是抓我去阴曹地府的黑白无常么?我不要走!你们都给我滚!”
“小姑娘,我们不是……”
夏炎还没说完,祝融就一针见血地打断了他的话:“你不想走,无非是觉得那些人灭了你的国家,杀了你的亲朋和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