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体的身上移开过。

她理应是不知晓具体的解剖步骤的，可是动作之间，却在余启明这个外行人眼中都娴熟异常。

轻松地剖开青蛙的肚子，然后分离出内脏，切割四肢的肌肉组织，甚至连几乎所有的细小柔软的骨骼都被林佳艺完全挑出来放在了一旁的观察皿之中。

余启明完全蒙了，他这才意识到问题，而当他再次扭头向周围看去之时，才惊讶地发觉原本在林佳艺开始解剖之时都已经进行了一半进度的其他学生此时才大部分刚刚进行到三分之二而已。

而且，以那些学生完成的情况来看，若这真的是一次考试，他们怕是一个及格的都没有。

但这真的能让余启明兴奋？

别闹了，看林佳艺这般的状态，他早已被怀疑与恐惧占据了全部的思绪。

余启明或许能理解之前在走廊里为何林佳艺会那么怕她了，他不禁后退了好几步，只是想着不能将林佳艺丢在这里才没有直接逃开，不过，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林佳艺，喂，你还清醒着么？”

或许解剖实验已经完成，或许余启明的这一声呼唤也的确起了做用，话音刚落，林佳艺明显是有所察觉一般地转过了头。

然而，却是这一眼，顿时让余启明仿佛如坠冰窟。

他清楚地看到了林佳艺的那双眼睛，只是，她脸上明明是好奇的神色，可眼睛里却漠视地就像是在随意地看一个路人一般。

那绝对不是林佳艺自己会流露出的眼神。

该不会林佳艺真的被什么东西占据了神志吧。

不过，倒是她的表现让余启明渐渐意识到了不同。

眼神虽是漠视，可她的肢体以及脸部肌肉所表达出的意愿和平时的林佳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甚至是仿佛随着时间的流逝，她都在渐渐恢复神志。

余启明的眉头皱了起来，难道真的和之前在走廊里发生的情况相同，到了某种固定的时候他们所产生的变化就会消退？

一丝不安渐渐涌起，不过说到底余启明还是为眼下林佳艺能够恢复而感到几许希望。

谁知，现实却并非会再次如他们所愿。

眼看着林佳艺的眼神都开始出现了变化，身旁竟忽然传来了一道男声打破了原有的场景。

余启明转头看去，居然是那个男人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的实验桌前。

余启明瞬间被惊得一头冷汗，他预感到了这个男人会坏事，可更让他害怕的是，他不明白以自己的听力为什么会根本没有听到这个男人的脚步声。

当然，男人的话却说得清楚：“你们组的解剖工作已经完成了？”、

这一声之下，不光是余启明与林佳艺，就连周围所有的学生都将目光对准了他们二人。

不，只是对准了林佳艺一个而已。

那些眼神......说真的，此时此刻，余启明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的场面。

他本应该害怕，可诡异的是，从那些学生的眼神之中，至少此刻他并没有察觉到敌意。

这怎么回事，而且，他们为什么要看林佳艺。

这一次，未知并没有带来恐惧，然而，不安却已如影随形，甚至比起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他竟莫名地感觉，周围的所有“人”都在关心林佳艺。

这怎么可能。

只是，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林佳艺没有回答，那男人便自行将观察皿端了起来，将其举在眼前细细地端详。

末了，他才终于又将目光看向了周围：“看看，这才是我教出来的得意门生，瞧瞧你们，学了多少年了连个青蛙都解剖不好。”

听到这话，余启明顿时一愣。

这话他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不对，男人的话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