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明显无所适从,但片刻后还是点点头:「说说呗,我们两个之间能聊的也就只有他了吧。」
杜薇的表现依旧很轻松,事实上,余启明的表情也相当平静。
「许言死了,半年前。」他连语气都没有波动。
然而,当话音落下,杜薇却完全愣住了。
毕竟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人,虽然许言经常会同杜薇讲诡屋的事情,但若非亲身经历,在外人听起来许言讲述的多数更像是故事,而这一刻,杜薇才终于意识到了不同。
表情渐渐变化,但其表情又不知该让人如何形容,说起来,杜薇的神态更像是听闻某个自己认识的人亦或者是不算交情多深的朋友突然死亡了的消息一样。
但比起这种程度,杜薇的感受恐怕还要再复杂一点。
不似是完全置身事外的那种陌生,又无法达到勾起情感的共鸣,此刻的杜薇大抵便是这般的情绪。
而不管怎么说,杜薇恐怕都无法再将这话题继续下去了。
然而,余启明却并没有要将其结束的意思。
他又拿起了筷子,却只是端在手上没有更多的动作。
「所以啊,你为什么还要掺和到这些事里。」没有逼问,余启明的语气更多是无奈。
谁知,杜薇反而因为这话颇有怨气:「你当我想掺和到你这破事里,呵,你是谁啊,我认识你么,我还想问你们呢,为啥把我扯进你们这些破事里啊。
我就是回去老宅子看一眼,结果就碰上你们两个人。
你说分明谁都不认识你了,你就安生活着呗,干嘛非得找回来啊。
对,你找就找,换做是我以前的人都不认识我我也找,但你干嘛非得把你们这些事都告诉我,你当我想掺和到你们这些事里啊。」
杜薇显然是因为许言的死亡被吓到了,也正因为许言的描述,她更怕的是自己也会和那个什么诡屋扯上关系。
而回应她的则是余启明无奈的笑。
「拜托,你要诉苦,要抱怨总得找着正确的对象吧,你说的这些有一件事是我做的么,爸妈出事之前,我都不知道许言和你联系过。」
「那你告诉我我该找谁,许言么?不是你刚说的他已经死了么。」
听到这话,余启明更加无奈。
他耸了耸肩,又夹起一筷子菜放到嘴里,然后才继续问道:「怎么,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啊。」
「切。」杜薇不屑地瞟了余启明一眼,可躲闪的眼神却无疑证明余启明的话是对的。
余启明夹菜的动作没有停止,却又看似漫不经心地再次问了一句:「所以啊,你为什么要掺和到这些事里。」
「你干嘛,你刚不是已经问了这个问题了么。」忽而,杜薇竟有些不安,而当她抬起头时,看到的是余启明相当阴沉的脸色。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同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杜薇立刻说道,但语气越快,反而越证明她心虚。
「谁给你打的电话让你来梁海的,最开始照顾我的人应该不是你吧,我不知道我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但以我之前任务里受伤的程度来看,最好的治疗方式就是一直呆在诡屋里。
但当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却已经到了梁海了。
你再怎么说也不是诡屋的住户,叫你过来的人不可能会把我在那种情况下直接交给你,你是后来才过来的吧。
我不用想也知道,你肯定不了解这其中具体的秘密,所以,既然你都知道诡屋的危险性了
,而且许言都已经半年没有联系你了,为什么你还要掺和到这里面来。
那个人许诺给你了什么条件,他是谁。」
余启明的语气依旧平和,可毕竟在诡屋呆的久了,无形中养成的阴沉气质自然不是杜薇能够轻易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