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对自己的处境认识的不够透彻啊。”
苏晴的声音从审讯室外响起,伴随着声音,苏晴大步踏入审讯室之中。
“大人!”李捕头连忙站起身,毕恭毕敬的对着苏晴弯腰行礼。
态度上,与以往的轻慢已截然不同。
“大人,我真的是第一次……请大人明察。”
“为什么割手指这么娴熟?”
“大人,民女不知道您说的娴熟是什么?
民女只是在想,割手指而已,反正也死不了人所以才痛快下手,不是大人说的那样。”
苏晴来到审讯椅子上轻轻坐下,眼神平静的看着大绑在木桩上的妇女。
苏晴的眼睛很好看,再加上白皙的面孔俊朗的五官,就算故作凶狠恐怕也没什么杀伤力才是。
可此刻,苏晴平静如秋水的眼神,却让赵小鸭感觉到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苏晴的眼神不像是看一个人,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赵小鸭宁愿被其他人恶狠狠的盯着,也不愿被苏晴这么平静的看着。
“李捕头,按大玉律,违法贩卖孩童妇女者,该当何罪?”
“鞭三百,徒三千里,劳十年。”
“无论是鞭三百,徒三千里还是劳十年,皆是九死一生啊。
能熬过这三样不死的人,一千个里头都未必有一個。这么重的罪,肯定是不能认的,认了和死有什么区别?”
“不认?不认就大刑伺候。”李捕头冷哼一声,“大人且放心,小人一通刑讯下来,保管她乖乖招供。”
“赵小鸭,我姑且叫你这个名字。”
苏晴又用平静的语气开口道,“我现在审讯你,不是为了想知道你有多重的罪,而是想知道你偷来抢来的孩子最后送到了哪里?
你要乖乖配合,我可以算伱是戴罪立功对你从轻发落。虽然该判该罚但可能没那么重。
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这些你全当放屁。因为你所犯的罪该判什么刑你比本官更清楚。
两害取其轻,人之常情。李捕头,现在知道为什么你的一通殴打她还死咬住不放了吧?”
李捕头脸上露出恍然之色。
“大人一句话点醒属下,属下还以为抓到了个硬骨头。亏得以前抓到那些杀人放火,穷凶极恶之徒还以为他们多好汉。我呸,是怕死啊。”
“所以嘛,要让她招供说难也不难。让人在最脏最臭的地方抓几只老鼠过来。”
“老鼠?大人,您是想用老鼠逼供?她连刑讯都不怕,会怕老鼠?”
苏晴看到赵小鸭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嗤笑,淡淡的摇了摇头。
“在最脏最臭地方长大的老鼠最毒,只需让老鼠舔食过她身上的伤口,毒就会立刻走遍全身。一天之后,她会发烧,感觉冷。
最多七天,她就会在哀嚎中病死在牢房里。我们不能将尚未认罪伏法的犯人刑讯打死,可人家自己病死的我可管不着。
本官最恨的就是人贩子,不配合的,抓到一个杀一个,哪能留到秋后问斩?还徒刑三千里,牢十年?门都没有。”
随着苏晴的话,赵小鸭脸上的嗤笑渐渐消失不见,脸上渐渐的露出了惊慌惶恐之色。
李捕头眼珠一转,脸上露出阴冷一笑,“大人高明,还愣着做什么,去抓老鼠啊。”
“大人,你不能做这样……你这是草菅人命,你草菅人命……”
“本官爱民如子,怎么会草菅人命呢?你明明是自己病死的,与本官何干?
听说五年前在安和府爆发过一场鼠疫,被鼠疫传染的人浑身溃烂,死状极惨。”
说话间,离去的衙役抓着两只肥硕的老鼠去而复返。
苏晴眼神示意,衙役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一步步的向赵小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