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可恶——”
一声声怒吼,在项老板的府邸响起。
家中的花瓶瓷器,更是被他摔得七零八落。
“我项月生什么时候受过此等奇耻大辱?就像是被耍的猴!人家一个传唤,我就跟哈巴狗一样的跑过去,什么都谈好了,最后却临时变卦,连个理由都没有?”
“老爷,您消消气,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中年管家小心翼翼的低声说道。
“屁话,你当老爷我不知道么?”
“老爷,此事肯定和苏大人还有那个刘公公有关。”
项老板眼神再次一冷,怒意渐渐消退,换上了一脸阴沉。
“就是他们来了之后华振青才变卦的,肯定和他们有关。而且,刘公公昨天都点头了,今天却突然变卦,我敢肯定与苏晴有必然关系。而苏晴带着魏老板一起过来,难道……
被他截了胡?”
“老爷精明,小的也是这么认为的。”
“好胆!”
夜深人静,玄武街。
魏老板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享受着丫鬟温柔的洗脚服务。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一个披着外袍的妇人从内屋走了出来。
“老爷,今天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从回来就唱到现在?”
“今天苏大人替我牵线搭桥,拿下了一单大生意。有了这个生意,我不敢说我们一辈子能大富大贵,但可保衣食无忧。”
“这是好事,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夫人何意?老爷不该早回家?”
“苏大人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怎么也应该好好谢谢人家吧?不请苏大人喝个花酒什么的?”
“我请了,可苏大人不答应,还说要我也早点回家,待在家里别乱跑。”
妇人眼珠微微一转,“唉,老爷,平日里你这么精明,怎么到关键时候转不过弯来了?
苏大人这都在暗示你呢,你怎么就没明白?”
“苏大人在暗示我?”
“你想啊,他先是拒绝与其吃花酒,再要你待在家里别乱跑,不就是暗示你把天香阁的姑娘请到家里来么?
苏大人毕竟是朝廷命官,而且还是青乐县这等富贵县的县令,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若传到府里或是江州牧耳朵里岂不是落人把柄?”
魏老板一脸震惊的看着妻子,“苏大人是这个意思?”
“你觉得呢?”
魏老板刚刚要开口说话,外面突然传了一声异响。
紧接着传来一声爆喝,“什么人!”
“外面什么事?”魏老板拔着嗓门问道。
“老爷,来了个飞贼,您在屋里待着,我们能对……”
说话声音戛然而止,却传来了一阵呲呲呲的漏风声音。
魏老板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也在这时,房间门突然被一阵狂风吹开,漆黑的正门口,一个黑衣蒙面的身影缓缓出现,一步步的踏入屋内。
黑衣身影右手拿着一柄极长的苗刀,左手一柄只有右手一半的短刃,如一尊凋像立在门口。
此一幕,吓得房中给魏老板洗脚的丫鬟惊得弹身跳起,也惊的魏老板夫人面色苍白。
魏老板慌忙站起身声,也顾不上脚上满是水,没穿鞋子。
烛火摇曳,就像是魏老板此刻的心弦一般被胡乱的弹奏着。
“这……这……这位英雄,敢问在下有什么可以帮到英雄的,你……尽管提。”
“你叫魏爱才?”黑衣人澹澹的问道。
感受着黑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杀意,魏老板的脸上顿时涌出浓浓的惶恐色,急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