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见过的事,有便是有,别说你一个后生,就是掌教大人来问,也是这个回答。”
“若是没有,那就是万两黄金老头子也不会说半句假话!”
此地的争吵已经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周围除了棚户中的居民,各个巷口也有大量的百姓聚集于周围,对着此处发生得一切指指点点。
而此刻孙离强硬且正派的言语,让那些围观之人都纷纷暗暗点头。
郑相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心头却是一沉。
这个差事对他而言极为重要,容不得半点闪失,此刻围拢了这么多人,自己若是占不到理,强行将这些棚户居民驱逐,落下口实。
必然让六桓峰被其他几峰接机发难,峰主怪罪下来,就算有着家族同宗的关系在,不至于被驱逐出山门,可日后恐怕也难以得到重用。
想到这里,郑相的脸色一沉,言道:“胡言乱语!你觉得就凭你空口白话就能决定此事的真假?”
“没有证据,那就是胡言,来人,给我拆!”
此刻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口咬定对方没有证据证明此事,然后将棚户拆除,来一个死无对证!
周围那些被他带来的六桓峰弟子,早就已经按捺不住,听闻此言,纷纷就要上前动手。
“胡来!后生你如此一意孤行,全然不将大虞法理放在眼里,岂不是败坏我天悬山的名声!”
“老夫今日定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孙离见状也面露愤慨之色,他这样说着,浑身的气血运转,虽无利剑在身,可周身却在这时弥漫出一股凌冽的剑意。
眼看着双方就要交手。
“等等!”朱全却忽然言道,“我有证据!”
“你还要妖言惑众!给我拿下!”郑相却暴喝一声,并不给朱全再说话的任何机会。
他记了起来。
这一年多来,天悬城忽然冒出了那么一群年轻人,四处帮着那些外门与杂役弟子打官司,还给自己取名叫做什么明镜台。
放在以往,这天悬城的弟子受了些欺辱,也就忍下一口气就罢了。
可自从这明镜台活跃起来之后,他们不仅受理那些上门寻求帮助的人,还会主动寻找受冤之人,帮着解决麻烦。
执剑堂的事务在这一年来,全因为明镜台的存在,翻了几倍不止。
而且犹豫那些官司往往涉及到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的纠葛,故而执剑堂裁定下来颇为麻烦,顾虑极多,得罪了不少内门甚至亲传弟子。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那明镜台中的一员,他之前在执剑堂负责裁定城中官司的天听楼轮值时,就见过他几次。
好些时候,被他那一连串的大道理,说得是哑口无言,想要活活稀泥,都没有机会。
他知道这家伙能言善辩,要是再让他说下去,会让事情愈发的难以收场。
故而一声暴喝,在新仇旧怨的累计下,对着朱全便悍然出手!
朱全大抵也没有想到郑相身为天悬山的亲传弟子,又是执剑堂的执事,做事竟然如此蛮横,对于对方的出手毫无预料。
之前一直挂在他脸上的从容之色,在这时散去,他面露骇然,朱全却已然拔出自己的剑,剑身之上剑意奔涌,直取朱全的面门而来。
这分明是想要取他性命!
朱全意识到这一点,但这些年来,他对武道的修行素来懈怠,时至今日也才堪堪一境。
面对一位四境武者的全力一击,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而一旁的孙离见状,有心上前,可那些被郑相带来的门徒们却也在这时一拥而上,拦住了想要救援的孙离。
于是乎,朱全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柄利剑如毒蛇一般,朝着他刺来,距离他越来越近……
眼看着这一切几乎已成定局之时,就连朱全自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