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娴娴一句话扎到了闵香伶的痛处,惊得她杏目圆瞪。
只是她心理素质超强,顷刻间就恢复了常态,借用扇风的模样用团扇挡住了半边脸:“于天师说笑了。您怎会见过缥缈楼的头牌呢?”
于娴娴咧着嘴:“碰巧见过而已……啧啧啧,妹妹你半遮面的样子更像了!尤其是这双眼睛,简直跟凤翎仙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于天师,请您慎言!”周运祥立刻站出来解围。
于娴娴笑着打圆场:“怪我怪我,心直口快。我绝对没有将爵爷夫人与青楼女子相提并论的意思!爵爷夫人定然是身家清白、出身高贵,哪容缥缈楼的头牌名号玷污呢?就说这气质,爵爷夫人端庄大方,天真可爱,那缥缈楼的凤翎仙子就不同了……”
周运祥有些听不下去:“于天师!”
于娴娴装傻充愣:“不好意思,扯远了。二位是要先合八字?”
周运祥勉强恢复礼貌:“劳驾于天师。”
“失礼了,先容我看看二人的面相……”于娴娴抛出个烟雾弹,盯着周运祥看了半天,然后转过头盯着闵香伶看。
她目光果决,似乎要把人看穿。
闵香伶做贼心虚,刚开始还能勉强镇定,没多久就开始躲闪于娴娴的目光。
于娴娴解开周运祥带来的红布袋,里面装着两张纸条,写的正是二人的生辰八字。
她看了一会,半闭着眼,手指头勾起来装模作样地掐算,口中念念有词:“……哎,不妙啊。”
周运祥面露怀疑:“于天师是说我与菡儿八字不合?实不相瞒,来此之前我已找两位先生算过,都说我二人的八字是天吉之相。”
于娴娴摇摇头:“非也,非也。你二人的八字,五行互补,阴阳两合,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天吉卦象。”
周运祥安心不少:“那您为何会说不妙?”
于娴娴:“看着女子的八字,生于正午,应当阳光明媚,五行属火。可我看闵小姐的印堂发青,乃是属水的面相。”
闵香伶心头警铃大作,她只顾着筹备婚礼,是被喜悦冲昏了头,难道今日要被这个天师看穿身份?
只听周运祥问:“天师此言何意?菡儿是否有危险?”
于娴娴:“若是八字与面相相合,自然一切顺遂。可八字与面相不合,非说是什么凶兆也不至于,但必然会有小灾小难,终生不断呐。”
周运祥急了:“可有破解之法?”
于娴娴答:“我建议闵小姐从今天起坚持吃素,克行节俭,素面齐整,每日寅时(相当于凌晨三点)向西方烧一炷香,直到婚期次日,方可保证婚事顺遂。”
闵香伶悄然松了一口气——就这?坚持几天而已,有何难?
周运祥显然也很高兴:“寅时虽晚,但坚持几天菡儿应当能做到。不知于天师可能给算个大婚的吉时?”
于娴娴又是装模作样地掐算了一会儿:“唔,今年五行属水,与火相不合,为了闵小姐的安全考虑,建议婚期放在明年正月初十。”
“要我坚持到明年?!”闵香伶脱口而出。
于娴娴直勾勾地盯着她:“破运改命,本就是逆天而为,你懂吗?”
闵香伶袖子下的手哆嗦了一下。
于娴娴:“若是闵小姐没有这点恒心,那以后遇上灾厄可别上山来求我。”
说完,她端茶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