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邻国质子,晏柒能跟宁西城首富联姻,已是困难重重。想到京城来,也要经过皇帝召见。
他既然要图谋这天下,必得来京城筹备事务,因此办婚礼就成了最好的借口。
原著中说,晏柒暗中怂恿微雨柔的父亲,说要到京城采买、合八字,还要进宫向元夏国的皇帝谢恩。
微雨柔的父亲叫微昉直,能把生意做到这么大,也并不蠢笨。他托人向京中写了一个请见的折子,送晏柒入宫见皇帝。他知道晏柒有才华,有抱负,若是能得皇帝青眼,赏个一官半职也未可知。
这边,于娴娴礼貌地收了两个人的庚帖,装模作样地看。实际上心里想的是如何阻止这次婚姻。
随便说什么八字不合可不行,晏柒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微雨柔也是个被晏柒迷惑的笨蛋,怕是宁愿私奔都要跟晏柒在一起。
麻烦。
见她沉思良久,微雨柔不耐烦地问:“你这天师真的会看吗?这么年轻,怕不是……”
话没说完,于娴娴一个眼刀飞过去,吓得她立刻闭嘴。
回过神来,微雨柔发现自己竟被对方的气场压制,倍感不服。
于娴娴抬眼问她:“这位姑娘,家中是否有弟弟?”
微雨柔没好气儿:“你不是会算吗?连我有没有兄弟都看不出来……”
于娴娴冷笑一声:“只是算到的情况有些麻烦,既然姑娘不说,我便直言了。我算到你有一位小弟,乃是胎死腹中。”
微雨柔眼中一惊——没错,是有这么回事。
微家虽为宁西城首富,但人脉单薄,微雨柔乃是家中独女,若非如此也不会被宠溺成这样。其父微昉直也娶过多房妾室,均无所处。眼看年方五十,微昉直自己也放弃了要儿子的想法,没想到三年前,一位小妾竟然怀了孕。
全家都为此高兴,连微雨柔都期待这位新生儿的降临。
没想到一次意外,小妾竟然流了产,听说孩子出来时已具人形,是个男胎。微家全家都深感难过,令人闭口不提。
事情过去许久,微雨柔都快忘了这事。小妾从怀孕到流产的全过程,微家都未对外宣扬,恐怕连族亲都不尽知,竟然被于天师一语道破?
微雨柔顿感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有点不敢看于娴娴的眼睛。
于娴娴:“看姑娘这样子,是确有此事了?”
晏柒也一副惊讶的模样:“柔儿,这是真的?”
微雨柔点点头,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哎,可怜我父亲,为此还病了许久。”
晏柒:“真是可惜……”
于娴娴冷眼瞧着晏柒:你演,你继续演,好像孩子不是你害死似的。
晏柒作为质子,寄养在微家一个旁系门中,从小便把婚姻的目标锁定在微雨柔身上。微雨柔乃是独女,娶了她就能得到整个家族的财富,他肯定不会让突然出现的孩子打乱他的计划。
下毒谋害一个孕妇对他来说实在太简单,彼时晏柒还并未与微雨柔定情,因此微家人盘查来盘查去,也压根没把嫌疑往晏柒身上扯。
微雨柔战战兢兢地问:“不知我这亡弟,与我婚事有何关系?还有,我微家子嗣单薄,莫非是有什么根由?”
于娴娴故作高深。
微昉直娶了这么多妾室还生不出来,可见是他的身体有问题。于娴娴又不是男科大夫,超纲了。只是孩子死的事,不能让晏柒这么轻松脱身。
她沉吟片刻,又叹了一声气,说:“确有缘由。那孩子……乃是枉死。”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面露惊讶,微雨柔吓得小脸煞白,倒是晏柒反而最为镇定,还深感痛心地说了一句:“原来豪门深深,人心叵测,是这个意思……柔儿莫怕,我一定帮你找出真凶!”
于娴娴:……这么能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