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衾葭被送去了抢救室不久,便有一位医生出来找邢沙了,邢沙同那位医生去了楼道尽头,低声交谈着,沈溯并未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内容,却能看出,邢沙与那位医生十分熟稔,应当是经常见面。
沈溯顿时想到了邢铮的病情,治疗时,医生便说过,邢铮的病一定是有遗传因素在的。
谢衾葭经过一番检查后,被从抢救室送了出来,经鉴定,她是在因为情绪剧烈波动的缘故昏迷的,邢铮犯病时,也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谢衾葭被暂时安排在了病房内,沈溯看着医生带过来的药物,这些都他时常在邢铮那里看到的,沈溯去看面色铁青的邢沙,问道,“邢叔,谢姨接受过治疗么?”
关于谢衾葭的病情,现下已无需多问,既是在南江大学附属医院碰上的,便也是瞒不住了,邢沙疲态尽显,哑然同沈溯说:“阿铮没回国之前,已经有三年的时间没有发作过了。”
“谢姨确诊的是什么病?”沈溯迫切需要这个答案,来应证自己心中的猜测。
“双相情感障碍,”邢沙倚着病房外的墙壁,面色沧桑,“当年送阿铮出国,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沈溯点点头,推测,“谢姨是阿彦出事以后确诊的么?”
邢沙静默了下来,未曾回答这个问题,过了会儿,邢沙同沈溯说:“我先回去看她了,你去忙你的吧,今天辛苦你了。”
沈溯问:“谢姨住院么?”
“不住,醒了就回去了,她不喜欢医院。”邢沙字里行间都是对谢衾葭的关心,任谁都听得出,他对这位结发妻子有多么疼惜,结婚几十年仍能有这样的感情,实属不易,沈溯的父母,早已貌合神离多年。
谢衾葭有双相情感障碍,那邢铮患病,便解释得通了,可邢铮不止双向情感障碍一种病……想起邢铮确诊单上密密麻麻的长串英文单词,沈溯头痛了起来。
又是一个周五,林湄忙过了充实的一周,今天没有收到邢铮的消息,林湄预备下班后约兰岚与冯风去酒吧放松一下。
微信尚未发出去,林湄突然听见了办公室有人说了句“邢总来了”,她停下了动作,抬头看去,恰好看见邢铮从她的办公室门前路过,看着,仿佛是向孙行长那头去的,林湄低下了头,在微信群里同兰岚和冯风聊了起来,发完了消息,便去了洗手间。
林湄站在洗手池前,低着头洗了手,刚刚关上水龙头,身后突然贴上一具火热的身体,林湄被吓了一跳,本能要叫,却是被一双遒劲有力的手捂住了嘴,“不想让人围观就别出声。”
听见了这道熟悉的声音,林湄愈发地紧张了起来,她从镜子里看到了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男人,此时,他紧紧地贴住了她,手穿过她的腋下,绕来了前方,暧昧地游走着,这场景照在镜子里,更是让人脸红心跳。
这是单位的洗手间,随时会有人进来,并且洗手池是男女通用的,林湄紧张不已,她扒着邢铮的手,“你疯了么,会有人过来的。”
“看见你,忍不住。”他压着她,不仅没被推开,还俯首去亲她的耳朵,手也跟随着作乱,林湄被他沉沉的身躯压住,佝偻着站在镜子前,头发也乱了,栗色的卷发垂落了下来,颤动着。
“下班了一起走,今晚陪我去个局,嗯?”他强势吻着她。
“不去,”林湄拒绝,她并不想去参与他的朋友圈,“你快放开,一会儿有人来了……”
“不去也行,那就在这里,”早就料到了她会不听话,他熟练地摸到了她的衬衫扣子,“看来你就是喜欢玩刺激。”
啪啦,林湄听见了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抬起头,便从镜子中看到了外面瞠目结舌的小芳,林湄脑袋空了一瞬,使出了所有力气去推邢铮,而邢铮也看见了镜中的人,知晓林湄脸皮薄,便也松了手。
林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