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贺立方才同林湄通过了电话,原是不太信的,眼下看见徐应找上了门,便确信了,林湄方才并未撒谎,徐应来到了徐贺立面前,质问着他,“谁让你去找她的?”
“我给了你考虑的时间,你不听话,我只能亲自替你处理,”徐贺立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这些年,我任你胡闹够了,你喜欢赛车,我放任你去了,你做出了成就,我便暂且不计较,但你找这样一个女人,我绝对不允许。”
徐贺立口吻中带有鄙夷,徐应听后,更是怒火中烧,他不喜欢任何人这样污蔑林湄,“什么女人?她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来给她下定义,你了解她么?道听途说,就来给她泼脏水,你商场这么多年白混了么?”
徐贺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徐应这些年虽一直叛逆,但并未说过如此不尊敬他的话,如今却为了一个林湄,这样说起了他,“我看你是被女人迷昏了头,连自己亲爹都不认了!”
“是你先给她泼脏水,”徐应同徐贺立辩驳着,“你也知道被人骂的滋味不好受,还要因为那乱七八糟的言论审判她!”
“我审判她?好,即便那些流言蜚语是假的,她怀过孩子,打过胎这件事,有手术单和病历本为证,铁证如山,你还要说这是假的么?哪个检点的女人,会在没有固定男朋友的时候怀孕,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没见过女人,非得找一个私生活糜烂的!”
“打过胎怎么就私生活糜烂了,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受害者?!”徐应无法苟同徐贺立的观点,若不是不想泄露林湄的隐私,他定会将那孩子的真相告知徐贺立,林湄明明才是受害者,邢铮这加害者竟还要用她的创伤来威胁她。
“我没空管她如何,你只要记住,我和你母亲,都不可能要她进门,”徐贺立向徐应下达命令,“毕业以后,和我回潞城,在外面野够了,你该回去担起你的责任了。”
“我不会回去,你别做梦了!”徐应讽刺笑了起来,威胁林湄与他分了手,还想要他回去“承担责任”,天方夜谭!
徐贺立早已料到徐应会作何反应,他不疾不徐,同他说着,“我知道,你翅膀硬了,不想听我的,如果你不回去,我只能把林湄流产手术的事情告知她父母了,到时她来找我算账,我应当怎么说?”
徐应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他咬着牙花子,不愿相信,徐贺立竟会这样威胁他!
当年他执意要去赛车时,他都未曾做过这样过分的事情!
徐贺立笑了起来,他上前,轻拍着徐应的肩膀,如同一个慈父一般,“我也不想威胁你,你听话一些,按我说的做,我不会为难林湄。”
“只是让你回去管理公司,你比赛的时候,我不会拦你。”口吻很是体贴。
徐应却笑不出来,他从未这样烦躁过,问题就在眼前,却找不到任何解决的方法,他可以不在意自己,却无法不在意林湄。
徐应缄默着,徐贺立便又提醒着他,“你要记住,你联系她一次,靠近她一次,都是在害她。”
林湄这几日失眠的情况愈发地严重了,她此前靠着药物与咨询,情况日渐好转,药量也在按节奏减少着。
可,那一日去过珠华别墅后,她症状便愈发不对劲,大抵是因失眠了好几日,心悸不已,夜里躺在床上,只听得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脑袋里刀光剑影地闪着,即便服用了最大计剂量的药,仍无法入眠,身体已疲惫到极致,大脑却是兴奋的。
周六日,林湄在床上躺了两天,只获得了四小时左右的睡眠,周一上班,林湄的脚步都是虚浮着的,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头晕眼花,又干呕,喝了两杯咖啡,虽没那样困了,可心悸却更加严重了。
午餐没有胃口吃,林湄在办公室休憩时,双木财务部那边来了电话,临时有些工作要她去对接处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