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回来了。”邢沙也是在邢铮出发的那日,才知晓了他要回美國,来不及赶去,父子二人只能通话,邢沙自是要问邢铮的归期,他却说“不回去了”,心灰意冷的口吻,令人揪心,邢沙那时便醍醐灌顶,原来,他回来,只是为了将当年的事情查清楚。
“以后你不会再看到他了,”邢沙同谢衾葭问着,“这个结果你满意了么,能跟我回去了么?”
谢衾葭最后自是被邢沙带回去了,林湄将他们二人送至了楼下,看着车子驶远,心中却始终记挂着邢铮离开的消息。
几日后,去医院找周越时,林湄欲言又止几次,仍未能开口问出关于邢铮的问题。
此次,林湄的长假休了三月有余,待到每天能够睡足六小时后,林湄便回去上班了,甫一上班,便遇上了银行与明州公司的合作,当日晚上,林湄与明州在如风会所碰了面。
自林湄决心远离邢铮的圈子后,与明州的联系便也渐渐断了,如今二人再见面,林湄的态度也生疏不少,明州笑着同她说,“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可以不用和我这么客气。”
林湄被他说得难为情了起来,“抱歉,学长。”
此称呼一出,二人的距离便被拉近了不少,明州的笑容灿烂了起来,“对,私下可以这样喊我,虽然我没有追到你,但我们还能当朋友的吧?”
“当然可以。”林湄说。
工作的事,两人已聊得差不多了,明州便与林湄聊起了私事,“最近和你男朋友还好么?”
明州所说的男朋友,指的自是徐应,她与徐应分手的消息,并未对外公开过,除却兰岚与冯风外,身边应当无人知晓了,如今,林湄让明州做了第三人,“前段时间分手了。”
明州顿住,“怎么分手了?”
看那些消息,她与徐应应当是很恩爱的,明州也有去查过徐应的资料,年少有为,虽年龄小,可对林湄应当很是体贴,明州不似邢铮那般占有欲强烈,即便林湄不喜欢他,他仍是希望林湄过得好的。
谈及分手缘由,林湄不可避免便想到了邢铮,她将水杯拿起,焦虑地喝着水,明州脑子转得快,猜测着,“是不是邢铮做了什么?”
林湄缄默不语,表情却说明了一切,明州便同她说,“不必怕了,他已经回紐约了,以后不会再回来,你如果喜欢徐应,就去大胆和他在一起,日后不会有人为难他。”
明州不知徐应的背景,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是邢铮拿捏着徐应的前途,威胁二人分了手,林湄也未曾解释,只是问他,“他回紐约了?”
“嗯,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消息,”明州说,“是沈溯说的,我再联系他,已经联系不上了。”
林湄“嗯”,她凝视着手边的餐盘,喉咙干涩,不知应当说些什么。
邢沙说邢铮不会再回来了,她可以当作是在安慰谢衾葭,可明州,他没有理由编造这样的事情。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月,林湄从行里下了班,迎面碰上了等候在外的徐应,诧异不已,“你怎么过来了?”
“来出差,偷跑出来和你吃个饭,”虽分手了,但徐应待林湄的态度与往常并无差距,“有空么?”
林湄点头,“走吧,我请你!”
分手后,林湄与徐应便没有再见过了,她一度以为徐应是有些生气了,便也没有再去主动联系他,今日两人坐下来一同吃饭,林湄方才知晓,他是被徐贺立带回了潞城,进入了公司管理层,这次,也是陪徐贺立出差的。
“怎么突然回去了?”林湄觉得蹊跷,徐应此前曾说过,他对经商毫无兴趣。
“体验一下不同的人生。”徐应戏说着。
林湄却关心,“那你比赛和训练怎么办,还有时间么?”
“有,公司不忙,我只是玩票的。”徐应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