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铮立刻便明白了,她要做什么,两人亲密过无数次,她并非第一次这样,可大都他先要求的,她从未主动过,邢铮清晰体察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仿佛要穿透耳膜,他哑然喊着她,“想清楚了?嗯?”
林湄并未多言,用行动给了他答案,他的心跳愈演愈烈,分分钟要穿膛而出,她如同妖精一般,匍匐着,漂亮的眼睛看着他,仿佛带着钩子一般,每多看一眼,便会被她勾得神魂颠倒、不能自己。
林湄的腿很快便麻了,最后,是失控的男人将她抱了起来,二人来到了床上,电视机始终没有关闭,他关了房间里的灯,电视机的屏幕明明灭灭,将房间内的暧昧烘托到了极致。
二人身体交叠着,她靠在他的身上,柔弱无骨的手指抚着他的胸口,声音带着哭腔,却甚是坚定,“我爱你。”
三个字清晰传入他的耳中,换来的,便是他更紧的拥抱与纠缠,直至后半夜三点钟,酒店的房间内终于平静了下来,电视机里,春晚已经重播了。
邢铮关了电视,耳边徒留她喘息的声音,娇小的女人靠在他的怀中,他轻易便能将她紧,仿佛抱住了全世界,怀中的女人仰首,在他下巴处亲着,“你还没有说。”
“嗯?”他疑惑了起来,“说什么?”
“春节快乐,还有你爱我。”她向他提着要求,“说给我听。”
他沉默着,不多时,竟同她玩起了文字游戏,“嗯,你爱我。”
林湄气恼,“我让你说‘我爱你’!”
“我知道,你爱我。”他从容自若。
几回合下来,林湄愤恨不已,张嘴便在他胸口咬了下来,他明明听懂了,却要装不明白,从他们二人认识至今,他最热烈表达的一句话,便是“我喜欢你”,有且仅有一次,她虽知晓他的感情,但更希望他能够表达出来,哪知他竟如此不配合。
心中有气,林湄咬得极用力,邢铮胸口出现了一排牙齿印,他未曾躲一下,即便疼也任她咬着,待她收口,还问了句,“舒坦了么?”
林湄无奈了起来,“听你说一句好听的,可真难。”
“我做得不够多?”他亲着她的耳朵,“哪一次没把你伺候好,你说。”
“你这是强词夺理。”哪有人会用这种事情,来代替言语的,她并未要求他成天将那三个字挂在嘴边,但,她说后,多少应当给予回应,“你不想说,是么,那我只好去找一个愿意说的人了。”
男人脸上的笑,刹那便消失殆尽,他捏住她的下颚,“威胁我?嗯?”
“嗯,和你学的。”口吻嚣张,半点害怕不曾有,这有恃无恐的模样,倒像极了懒懒。
邢铮笑了起来,在她嘴唇上轻啄了一下,“春节快乐。”
林湄不依不饶,“还有一句呢?”
“就这么想听?”他问。
林湄“嗯”,“说不说?”
大抵是被她缠得烦了,邢铮很低地说了一句“喜欢你”,连主语都没有,林湄虽不甚满意,却也未再逼他,要他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二人一同去洗了个澡,便睡了过去,隔日便是年初一。
邢铮带着林湄来到了李荀家中,林湄又一次见到了宁芮,她与宁芮一直有联系,宁芮与之前比起来,变化不小,她与李荀的关系,仿佛也愈发微妙了,从前,她在李荀面前,是受牵制的那个,两人虽关系亲密,但宁芮没有什么主动权,眼下,宁芮在李荀面前自如了许多,甫一看到林湄,她便拉着林湄去一旁聊了起来。
宁芮未提她与李荀之间发生了什么,场合不便,林湄便也没有去问,林湄去陪宁芮喂狗时,不免想起了饺子,也不知它这几日好好吃饭了没,它正是长身体的关键时期。
今年的春节,应当是邢沙这个几十年里,过得最为顺心的一个,谢衾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