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吕太后叹息声连连不休寻思了好一阵儿才又说道,“夏氏那边儿,你着人盯着,用点心。”
姑姑应了,吕太后也便歇下。
这边夏氏听人说了太后的话,心头舒畅了许久,因想着宫里没人说话,成日家闷得慌,这里想着司徒氏也必然无事,故而令人备辇代步,几番至司徒氏宫门口,可巧司徒氏要出门儿,正好碰了个对面。
夏氏下辇来问,“妹妹这是上哪儿去?也不带上姐姐一起。”
司徒秋云抬头瞧了夏氏,眼中流露出一丝欣喜,“夏姐姐。”她忙拉着夏氏的手,“姐姐今儿怎么来了?”
夏氏面色和悦,任她拉着手,“许久不曾和妹妹说过话了,很是想念妹妹,所以今儿就不请自来了。”
“哪里的话,姐姐能来。我高兴来不及呢,便是姐姐不来,妹妹请也要请你来的。”
听了这话,夏明熙喜不自胜,叫司徒秋云一句话哄得高兴,一时间忍不住答趣儿她两句,“你倒是张巧嘴儿。”
却又深深的想起自己,正是不会说话,没得司徒氏那般能言会道,如今这宫里,也不知是得罪了多少人了,都怪自个儿这张嘴,祸从口中的理儿,她也不是今天才知晓。
想到这儿,夏氏竟然不觉觉着有些小小的情绪暗藏于心,也渐渐的流露出来到面上,司徒秋云最擅是察言观色,今日且见夏氏眸低闪过的不悦,她自然知道。
再想之,今日夏氏无端过来,想必也是这个原因了。
因而忙问,“姐姐这是怎么了?”
夏氏见自己的心思已是无处掩藏,见司徒秋云关心意切,竟也不好驳回,索性将自己心底的那些不悦之事都说出来,彼时倒也不必刻意的添油加醋,夏氏对庄氏的怨恨早是埋于心中许久。
她也无所掩盖,索性是将今日所发生之事也都一一的讲了一遍,再把所见吕太后的事儿也说出,司徒秋云听了只是点头,暗中思忖了少许,想来吕太后也该是亲眼所见,也不至于委屈了夏氏。
因此也宽慰了几句话,尽了姐妹的情谊。
只是夏明熙眼中一直掩不住的悲戚之色,司徒秋云瞧着着急,想着自己笨要出门,因此也不妨将夏氏一并带着出去。
夏氏只是为同司徒氏说话,因说去紫竹林那等清幽之地,也喜欢,所以两人坐辇去了。
“姐姐你瞧,那竹林的深处有一仙境池,因其精致美如仙境,故而美名其曰仙境池。”
放眼望去,那是一个不大的小池,天然所铸,周围的竹簧悉心吹拂过。夏氏不由得出神,正是两个人心思都在那池上,身后不觉一阵凉意,再是一声嗤笑,“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司徒姐姐和夏姐姐。”
闻声望去,那立在池边的人不是别人,竟是杜子柔。
自是两人入宫以来,司徒氏与杜氏便是不睦已久,两人皆不喜欢,又少不得时常来往。往日里,杜子柔因在各宫娘娘面前少不得拿腔作势,故作温柔贤惠,如今这地儿只有他们三人,杜子柔便是原形毕露。
司徒秋云见夏明熙本是心情不佳,因而也不曾可以理会杜子柔,只是劝说,“姐姐,咱们走开。”
正是气头之上,夏明熙哪里禁得住杜子柔再来一惹恼,闻杜氏言语,夏明熙早是心火烧起,随即冷笑一声,拿出话来刻意说与杜子柔听,“刚才不妨,还以为是一身儿猪叫,回过头来一瞧,还真是。”
此言一出,司徒秋云少不得拉扯她,低声与她言,“姐姐糊涂,咱们怎么能够跟她计较。”
本是轻声劝说的话,却被杜子柔一字不差的听进耳中。
杜氏本想今儿左不过是与她二人斗上几句嘴,却见人根本不屑于理会,一时间觉得颜面扫地,竟不知情何以堪,心底又压榨着怒火,几步上前,指着司徒秋云的鼻子就问道,“你说说?我怎么像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