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罚钱呢。
这雪地里走着无疑是有些冰冷,只是想着要是赌注赢了几个人拿着钱置办一桌子美食,姊妹也不觉得苦了。
梅花枝头上的那团白雪瞧上去就跟从前窦老伯家里养的羊身上的羊毛一样,看着就软绵绵的。窦漪房垫着脚尖儿用八宝瓶子去接枝头上的新雪,动作很是轻盈,身子还是够不到,她便在旁边找了一块儿石头来垫脚,这个人就站在那块儿银盘大的石头上。
一团雪正好落进窦漪房手中的瓶子里,只听见周围声起,“恰似飞燕立玉盘”。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窦漪房吓得脚一滑,那人身手敏捷的便过来将窦漪房整个人搂住,窦漪房腰肢顺势弯下,她扬起如雪般白皙,如梅般娇艳的芙蓉面来,盯着那个面若冠玉的男子,窦漪房一下子就认出了眼前的男子。
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那天她刚入宫时连正眼也没有瞧上一眼的刘恒。
她忙不及的从刘恒的怀里挣脱出来,惶恐失措的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搁,急急忙忙的退后了两步,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刘恒似乎早料定窦漪房会躲她竟也没有过多的反映,只是盯着她出神,“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他面上的表情很平静,没有生气只是想知道除了他和薄太妃还会有谁会没事到这儿来。
“奴婢窦漪房,是雅兰宫的宫女。”她低着脑袋八宝瓶早已放在了地上,面前还有两株红梅,刘恒不紧不慢的走到她面前,信手拾起她面前的一株红梅,在手中把玩了好一阵儿,“你是雅兰宫的宫女,本王记得初儿不喜欢梅花。”
窦漪房仍旧不敢抬头,刘恒跟她说着话她不敢不回答,“奴婢不认识初儿这个人,也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红梅。”
刘恒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随手带着的折扇信手挑起窦漪房的下颌,只为了看清她的脸,方才第一眼见她,只觉得她素雅干净,彼时仔细瞧了,她竟有一丝妩媚藏在眉眼之间。殷红的唇被这寒冬冻得微微有些发紫,“我见犹怜。”他将那枝红梅丢回窦漪房怀中,“起来吧!!初儿是王后的小字。”
窦漪房听了一惊,即便是刘恒让她起来她也不敢起来,还是跪在地上,又低下了头,“奴婢有罪。奴婢不知是王后娘娘的小字,所以叫了……”
见她怯怯如此,刘恒心中竟不知从何生出的一丝心怜之意,他伸出一只手来,“不知者无罪,起来吧!!”
盯着他伸出来的手愣愣的,慧眸睁了又眨,怔了一会儿,她终究是往后又退了一步,拾起地上的八宝瓶和梅枝,自己起了身,依旧是保持着五步的距离,她低着头没有多言,刘恒还停在空中的手竟显得有些尴尬,窦漪房又轻轻福了身,“大王恕罪。”
他剑眉蹙起,只是凝视着他,心下却是无比的平静,而后他又从身后折下一枝白梅来插在窦漪房鬓边,“红色太艳,这雪白的正好衬你的芙蓉面。”
也不知红梅近了脸庞,还是脸上早已烧起来,脸上绯红一片,火辣辣的,她自己都感觉到了,她忙俯了身,匆匆忙忙的就跑了,就连落下了一张绣着海棠的绢子也不曾发觉,刘恒随手捡了,搁在自己身上,一切都在薄太妃眼中远远的看着。
荷心瞧见薄太妃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心知主子是喜欢上这丫头了,模样那样可人还这样中规中矩,又能让陈王后容得下,应当是个知礼的。
窦漪房捂着心口全然不顾泥雪飞溅到鞋袜里面,只觉得心头突兀兀的跳着,脸上一片绯红,到了幽兰宫将花儿递给菡萏了便折身回去。
蔚慕玉笑着走到窦漪房身边,问了她今儿去哪儿,窦漪房才说自个儿去摘了红梅,见她脸上绯红一片,蔚慕玉笑说,“你瞧瞧,可是幽兰宫的主子赏你酒吃了,这会子脸上还红着呢。”
羞得窦漪房忙捂着脸转了半面过去,急忙遮遮掩掩道,“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