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害怕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纤秀葱白的食指上,一丝血痕格外红艳醒目。
或许是献血激发了人类最原始的杀戮欲望,蔚慕玉脑海中浮现一个可怕的念头。当然,她自己并不觉得可怕。
于是,她令侍女去把卫兵请来。
赵单庆就是那位私自放走了束离的卫兵,也是蔚慕玉如今唯一能信赖的宫外的人。
“娘娘又何吩咐?”
蔚慕玉屏退左右,才对赵单庆说道:“让你去办一件事情……”
听蔚慕玉说完,赵单庆吓了一跳,这件事可是比杀了束离要困难很多。
“事成之后,我会在在大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给你加官进爵。”
听到“加官进爵”四个字,赵单庆的眼睛雪亮,便抱拳郑重承诺,“属下一定不服娘娘所托!”
蔚慕玉眼睛眯起,满意地点了点头。
话分两头,邢山校场那边可谓是天气晴朗,秋高气爽。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窦漪房心情愉悦。
今日儿她可真是开了眼界了。校场上整齐的阵列,耀武扬威的三军,激烈的对阵比武,都让窦漪房在心里大呼过瘾。她没想到自己一介女流,身体里也流淌着披挂上阵的热血。
事后,她对刘恒说:“等妾身生了宝宝后,也要练武去。”
刘恒笑道:“你也相当将军?”
窦漪房不服气道:“不行吗?”
刘恒一把将她搂在怀中,“练武可是一件苦差事,本王怎么舍得让你吃苦?”
窦漪房动情地说:“那大王可要保护漪房一辈子。”
刘恒郑重地说道:“那是自然。”说完,便在窦漪房唇上点了一下。
窦漪房脸红,娇声道:“这里是军营,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正说话间,外头报蒲昭求见。
窦漪房立刻从刘恒怀里跳出来,立在一旁,然后喊道:“请进。”
刘恒冲她笑了笑。
蒲昭进来,告知行猎已经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刘恒点了点头。
蒲昭出,窦漪房立即问她能不能参加行猎。刘恒摇摇头,以行猎太危险拒绝了她。窦漪房撒娇地撅起嘴吧,只能作罢。
刘恒要去参加行猎,窦漪房只能在营帐里等候,百无聊赖,她便起身想四处转转。初时她在外行走倒也无妨,卫兵们都知道她是大王的随侍,没有理会。窦漪房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好奇到处看看,不想竟然走进了武备库。
武备库里军械林立,刀枪剑戟,斧钺弓棒,不计其数。窦漪房好奇地在里面转悠,因为之前向着要做一位女将军,就想到是不是因该先有一件趁手的兵器。
她看了看长枪,觉得太长了不好带着,斧头又太重了,用剑的话还差不多。走到放剑的几架前,她试着拿起了一把剑,学着早前看到将军们用剑的动作比划了两下。不想她力气不够,挥剑之后收不回来,剑敲在了几架上,将一几架打翻,顿时,响起一阵嘈杂刺耳的声响。
卫兵们陈武立刻冲了进来,将发蒙的窦漪房团团围住。
一脸严谨的卫兵长站出一部,喝道:“你是何人?”
“我……”窦漪房有些茫然无措,没想清楚该怎么回答才更合适。
有卫兵小声告诉陈武,“他是大王身边的随侍。”
“大王的随侍?”陈武用满是怀疑的目光端详着窦漪房,“我看你是细作吧!”
这话犹如雷声一般,在窦漪房耳旁炸响,她可不能背上细作这口锅。于是急忙说道:“我是……”刚要表明自己的身份时,转念想到这么做会给刘恒带来麻烦,便改口道:“我不是什么细作!”
陈武可不管,“来人,把她绑起来!”
窦漪房生怕他们冲撞到自己便没有反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