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这里。因为有宾客在场,她们又不能动粗,该怎么样让窦漪房离开呢?很快,她又想到了说辞。
“妹妹能来为家父贺寿,本宫心里十分感激。但大王对妹妹甚是思念,妹妹应该速速入宫才是。我这就让人被车,送妹妹入宫。”
“谢姐姐好意,但漪房既然来了,也应该当给老爷子送上寿礼才是。可如今我身边无物,仅有这一把蕉叶古琴,听闻老爷子喜好音律,漪房不才,就抚琴一曲想送吧!!”
陈王后知她是故意拖延时间,刚要拒绝时,只见窦漪房已经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她把十指平放在琴弦上,然后轻轻跳动,勾出一个个音节串成悠扬的曲调。
这一会儿,在性命攸关的时刻,窦漪房可不敢再大意,所以她弹得很认真,琴音美妙到了极点。就连想要支开窦漪房的陈敬轩,这会儿也认真地听了起来。其他宾客,亦都沉浸其中。
陈王后心里着急,但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打断窦漪房弹琴,搅了宾客们的兴致吧!!反正这琴总是要弹完的,索性就再等一等。
窦漪房弹奏地这首曲子,曲调舒缓,轻慢,恰如微风吹过树林,溪水细细流淌,蜻蜓在水面上轻轻一点,泛起涟漪。
闻着只觉心旷神怡,轻松自在,恰如静静地躺在竹筏之上,随波逐流。
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窦漪房的琴还未结束,听众们也没有厌倦的意思。陈王后却已心焦不已,她故意打翻桌上的杯子,让杯子落在地上,摔出声响。
沉浸在琴声中的众人,仿佛是从美梦中惊醒,目光不由而同的看向陈王后。
美梦惊醒了,想要再续回来那就难了,因此琴声也就戛然而止。
“妹妹,可以走了吗?”陈王后微笑说。
窦漪房已经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了,即便能留下来,晚宴也终会散席,那时,她一样会陷入困境。
窦漪房缓缓站起,向陈老爷微微鞠躬后,便转身向门口走去。陈王后脸上勾起一抹诡谲的微笑,看向她的兄长。陈禄会意,悄然退去。
窦漪房真的是想不到办法,但她却一点也不慌张,也许这一走,她就再没机会向楚红袖道歉了,所以在出去时,她跟楚红袖说了声“对不起”。
得知钟谬音是女子,楚红袖内心很崩溃,但窦漪房的道歉又让她很动容,所以她决定跟窦漪房一起离开。希望有她在场,陈禄能网开一面。
但窦漪房拒绝了她的好意,因为她不想让无辜的陈红秀卷进来,她和陈家的恩怨,可没有缓和的余地。
楚红袖站在门前,看着窦漪房向轿子走去,眼里有点哀伤。
就在这时,一声“大王驾到”让窦漪房和陈王后都怔住了。
陈王后在离宫时问过刘恒会不会前去祝寿,刘恒只说脱不开身,让她代为祝寿,怎么这会儿突然来了?
窦漪房回过神来,眼眶不知不觉就湿润了。
锦华轩里的人也听到了,全都涌了出来。众人齐齐跪下,齐声参见,唯独窦漪房还愣着杵在原地,这让刘恒立即注意到了她。
“大胆,见了大王为何还不行礼?”万全喝斥道。
刘恒凝视着窦漪房,似乎快要将她认出来了,这时候,窦漪房才下跪,“妾身参见大王。”
听到声音,刘恒认出了窦漪房。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说来话长,大王要我现在就说吗?”
窦漪房这句话,可惊坏了陈家人,尤其是陈禄。他额头上已冒出了冷汗,因为他可是派人去截杀了窦漪房,现在窦漪房平安回到都城,他只求没有把柄落在窦漪房手里。
刘恒环视众人,又见窦漪房女扮男装,便知这其中原委不是一下子就说得清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