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她想开一些,也许再去求求大王,他就会心软呢?
韩美人去意已决,三尺白绫挂在了横梁上。
她站到了椅子上,将雪颈伸入吊环中。空洞的明眸缓缓闭上,一颗泪珠从眼角划过脸庞。“来生再见了……”
屋里传来椅子摔倒的声音,卿云无力地跪了下来,哀声哭泣……
半个月后。
长安,丞相府前。
蒲昭顶着萧瑟的秋风站在府门恭候。
他已经来到长安七天了,刘恒奏请封窦漪房为代国王后的文书已经早早就呈了上去,但拖到今天都没有回信。
他等不及了,所以前来找审食其询问详情。
知客已经进去通报了,审食其正在用膳,听了知客的汇报后,说道:“就说本相不在府中,让他改日再来。”
知客出来对蒲昭说了审食其的话,蒲昭无奈,叹息离去。
长乐宫,花园。
审食其扶着吕后在花园里散步。吕后面带笑容,心情似乎很好!!
“你今日来,是有事吧!……”吕后道。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太后。”审食其道,“是这样的,今天代国的使者又来求取批文了……”
“代国的使者为什么来着了?”
“是为立窦漪房为代国王后的事情。”
“这事儿不是代王自己的家事吗?”
“确实是代王的家事,但祖制有云,藩王立后是大事,需要向皇上和太后奏请。”
吕后微微点头,又问起高皇帝和惠皇帝在位时是怎么处理的。
“高皇帝和先帝都是恩准了藩王们的请求,各国的王后在才德品行上也都合乎礼规。但这窦漪房……”
吕后明白了审食其的意思,曾经听说窦漪房因为行为不检点而被刘恒逐出王宫,幽禁起来。
虽然现在使者的行文里说明了窦漪房是清白的,但总是让人不能放心。
别国的王后一向是规规矩矩,从来没有出现过岔子。
窦漪房虽然是清白的,但无风不起浪,若不是有什么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言行举止,又怎么会让人误会呢。
审食其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吕后听了却笑了,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一直以来,她都想削藩然后让吕氏子弟取而代之,但总是没有个合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