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辱没了金兄。我帮借金兄之能开辟新土,金兄也可借我帮之势成就威名,岂不美哉?”
金飞大笑三声,道:“让我加入盐帮也不是不可能之事,只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方宏建以为得手,道:“别说一个,就是十个,一百个,我也奏请帮主,由帮主定夺。”
金飞道:“打小起,我就没做老二,要加入盐帮也可以,只要让贵帮帮主让出帮主之位,由我接任,我便答应了你。”
方宏建大怒,道:“好不识抬举,一个小小不成器的江湖混子,居然好大口气。不要以为你天下无敌,偌大武林,高手辈出。今日就让我灭了你的威风,扫了你的狂傲。”
说着方宏建取出腰间宝剑,直取金飞,两个随从也抽剑,直刺陆大强和姜富贵。只听得兵刃相交之声大作,桌椅尽裂,碗筷横飞。大战四五十回合,难分胜负。
方宏建突然间双脚离地,身体跃起,人剑合一,直刺向金飞。金飞欲向后避开,岂料踩着一双筷子,失了平衡,方宏建反应奇快,抓住时机,一剑刺向金飞心脏,幸好金飞腹部一转,身体在空中翻了个圈,剑未刺入心脏,却刺进手臂里。
那金飞不愧是行家里手,在空中借力,挥刀砍向方宏建,方宏建在空中,避无可避,生生挨了一刀,刀砍入肩。这下其余四人皆停下,各护其主。
两人伤口都不是要害伤口,可是伤口都极深,不敢动弹。
方宏建道:“好小子,你今日是死在这里了。”
金飞道:“我还有两个兄弟护我周全,一般喽喽伤不得我分毫。”口气仍然勇悍之极。
方宏建道:“杀你,我不如将人情卖与官府,也好成全我之良民本分。你,去外头请王捕快进来,这儿有盐贩子,已经被我等击伤,请官府速速诛之,以保民周全。”
那人去了,不多时,十几个官差进来,道:“哪个是盐贩子,还不束手就擒。”
金飞笑道:“盐帮之人,好生光明磊落。”
官差道:“休要多言,速速俯首就擒。”
金飞道:“有种就来杀我。我是匪,你是官,拿到我算你本事,岂有自缚之理。”
孙招远看官差出动,突然想起都城府知府林自豪曾到访孙家,与那知府有一面之缘。孙招远本不想搬出这层关系,无奈他本性是个良善之人,不忍结识之人惨死。又怕永安州官员皆知他来永安州,便不能自由玩耍,更怕孙守成知道,骂他闯祸。孙守成送他来都城府,一来想离青丘州也近,看他方便,二来想万一有个歹事,也可请巡抚王有铭出面斡旋。
孙招远思虑片刻,道:“且慢,官爷,请借一步说话。”
王捕快这种场面司空见惯,以为又是要收银子,便道:“你们好生看住这几个贼人,他们今天插翅难逃。”
孙招远将王捕快引入房内,拿出一名帖,双手递上,道:“王捕快,是否识得此名贴。”正是林知府拜访孙家时留下名帖。
王捕快拿来看了,半响道:“你认识林知府?”
孙招远道:“弟弟姓林名东志,乃是林知府之侄。前段时间刚从青丘州过来,不想遇此误会,那三个人,不是什么盐贩子,只是我的几个朋友,从云溪州来看我,过几天就要回去的。”
王捕快看了看名帖上暗记,知是真品,但仍将信将疑,问道:“许久没见到林大人,上次林大人说要剃须明志,不知是否已经剃了?”
孙招远思忖,这是怕我冒充知府亲戚,所以故意使诈,一年前见那林知府,文质彬彬,毛发不多,不像武将般胡须甚多,这是看我是否知道林大人样貌。
孙昭远道:“自小所见家叔,从未见其绪须,王捕快是否记错了?”
王捕快媚笑,乃信其所说,道:“是卑职记错了,原来剃须明志的是道台大人,不是知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