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悄悄趴在窗台,偷听旁边对话。
只听得李正君道:“你个贱货,怎跑到旁边伺候他人,不是告诉你本公子今日会来,怎不等我。”
那如玉道:“我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想你忘记了人家,去找其他相好去了。正巧听妈妈说有个小公子长得不错,我便出来看,不想被他看上,强行抓到了屋内。”
李正君道:“他长得好,有我长得好嘛?”
如玉道:“哪及你十之一。”
李正君道:“那你还是有点眼力。”
如玉道:“若是他真不放我,你真要将他打死?”
李正君道:“打死就打死,有甚好怕,不要忘了我爹是做什么的?到时,让城中捕快报他一个跌倒至死,此事不就了结。”
如玉道:“我知你本事,不过好歹一条人命,打他一顿就可以了。万一真的碰上硬茬,可不好了结。”
李正君道:“怕甚,想当年我在云溪州也打死几人,不也是安然无恙。官场官官相卫,只要他不是官宦人家,富贵之后,无甚关系。这盐府,还有不认识我的官宦富贵子弟吗?”
如玉道:“这是自然。我听如云讲道,你要成亲了?想以后会被管住,不再出来了吧。”
李正君道:“无碍,我已年满二十四,还不结亲,我爹骂了我许久了。我自小不想读书,从小挨骂,倒是从未打过我,这次要我找个人家结亲却是不同,我原本不想结亲,我爹气得连我娘劝阻都挨了一巴掌。前两年,捐了千两白银,给我捐了个功名,就是想让我功成名就,方便说媒。待结亲之后,我该怎样还是怎样,那个发妻,给钱供在家里就可,若然管我,就休了重新找个。”
孙招远在外面听得冷汗直冒,此人不仅心肠歹毒,杀人如家常事,更是个城府极深之人。昨日在余府所作喜爱余音乔姿态,全是假的。若是余音乔嫁给此人,余生休矣。
孙招远连忙出门,辨出方向,一路小跑,跑回余府。那余府上下,搜了盐府一天,未找到孙招远,那余音乔正在暗暗垂泪,任熙华和余晓生也相对无言。一看孙招远,连忙迎过来。
孙招远上气不接下气,将今晚发生之事,告诉余家三口。那余家三口有点不信,想来李正君平素看着人五人六,不像如此歹毒,城府极深之人,思忖道必是孙招远不想余音乔成亲想的说辞。
孙招远急的满脸通红,道:“你们不信,亲自去那烟花地看看李正君在是不在。”
那余家三口方醒过来,四人便骑马奔向妓院,孙招远带路,闯了进去,一脚踢开房门,两个男女正躺在床上,不是李正君是谁。
余晓生大怒道:“好你个李正君,还未与我女儿成亲,便在这儿做起了新郎。既然你已有了别的媳妇,我家乔乔,便是配你不上了,明日我去见了你父亲,这门亲事,便退了吧。”
说完拂袖而去,任熙华和余音乔楞了一下,那孙招远说他为非作歹,欺负弱小,想要骗余音乔成婚之事,想来是真。想不到平时见此人礼貌客气,文质彬彬,原是装的。幸好识得此人真实面目,否则后果真是不敢想象。三人也随余晓生走了,留下那两人甚是狼狈,赶紧穿衣。
第二天天明,余晓生便到了李家府上,向李有民提出退亲之事。还未开口,李有民便道:“同学莫要生气,小孩子出去玩闹也是正常的,哪个猫儿不偷腥呢,只要他婚后收敛,把不端性情磨了,便是好的。切不可因此小事退亲,惹得旁人看些笑话。”
余晓生冷笑道:“这是小事?那在同学眼中,还有何大事?好,那我再问你,你说你儿子有个功名,我还道是考取的,却是捐的,可有此事。”
李有民道:“却有此事。我当时提亲之时,也未说我儿功名是考的,我只说我儿身有功名。”
余晓生鼻子出气,道:“原是个不上进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