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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嬷嬷大惊,王妃这是要打发她走?
可她可是夫人送给小姐的人啊~她怎么能?
“王妃,老奴再怎么说也是夫人的人……”
顾婉宁红唇微挑,眼中带着一丝邪魅气,“宁嬷嬷,您回去荣养不好吗?”
宁嬷嬷心道:她荣养什么啊荣养?以前赚的银子都给了儿子,她若是被送回去就没了收入, 最关键的是以后就没了这有人伺候还有吃有喝的日子,她还有什么乐趣?
王妃的嬷嬷都能在这府里横着走了,回到家她就得给儿子做牛做马当奴才。
“王妃,老奴不知老奴哪里做错了,让王妃厌弃了我,如果王妃实在不愿看到老奴能不能请王妃把老奴送回夫人身边。”
顾婉宁:“嬷嬷是不是忘了, 母亲将你送给我的时候,一并连身契也给了我?
嬷嬷若是实在不愿回乡, 本妃不介意叫人牙子来。”
宁嬷嬷顿时面如土灰,不敢再争论半句。
早知道王妃如此狠辣,当初她说什么也不敢装晕,在自己在房里躲着,就为了怕染上天花……
宁嬷嬷很快就被送回了老家,顾婉宁到底是没有那么狠心,临走前还让青竹给她包了百两纹银,并将她的身契还给了她,也算是主仆一场对她有个交待了。
人都是有私心的,顾婉宁不怪她贪生怕死,但她身边绝不会留这种人就是了。
……
院中柳树上知了叫的让人烦燥,守后门的婆子抹着脑门上的汗,满脸讨好的将手中的纸条交到了春兰手上,“春兰姑娘,那位公子还在后门儿等您呢。”
春兰赏了她一小块碎银,将人打发走,打开纸条看着上面的字迹冷笑一声,姓樊的真的来了呢, 她也没打算晾着他, 毕竟,那位可是给主子送银子的,早把这件事解决了早省心。
出了后门,斜对面停着一辆普通的马车,见她出来,马车上立刻下来一人,一身白衣,手持折扇,看着还挺人模狗样的,春兰心中冷哼,可不就是条狗嘛。
“怎么这么久才来?银票带了吗?”
樊生握着折扇的手忍不住紧了紧,这该死的丫头是魔鬼吧,明明他今日特意打扮过,可这死女人就跟瞎子一样完不解风情!
“我的主子答应了,等你将东西偷出来,咱们一手交银子一手交货.”
“你是不是傻?今天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多久了?
前阵子郡王爷生病我趁着王妃要照顾王爷的时侯就把方子偷出来了啊,你来找我不带着银子, 你这不是闲的吗?”
春兰嫌弃的挥了挥手:“赶紧走赶紧走, 下回不拿着银票就别来找我了, 跟你说话太费劲了。”
樊生一听她已经把方子弄到了手, 心下那叫一个激动,没想到他的任务这么容易就完成了!
“春兰姑娘,我能看看你手里的方子吗?”
春兰一点不掩饰的朝他翻了个大白眼儿,“你想什么美事儿呢?那可是每张价值一千两的秘方,本姑娘凭什么白白给你看?”
樊生急道:“不看方子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东西是不是真的,怎么也得让我验下货吧?”
春兰道:“验货也不是不行,不过得一手银票一手方子。
而且你不相信我手里的东西是真的,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交易啊,你这不是有病吗?
我在这府上伺候主子,卖身契都在主子手里攥着呢,我骗了你,你们万一给我闹出来,我一条命都没了,有命赚银子没命花,我图什么?”
樊生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可是他还是得先检验一下那些方子的真假,毕竟,一张可就价值千两,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春兰姑娘,您看这样可以嘛,我先买一张,回去让主人过目,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