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宁一看叶寒瑜有事做顾不上她,便想一个人去庄子上,顺便看看五嫂的那些猪养的怎么样了,再看看五哥暖棚里的蔬菜长的好不好,然而她才刚和叶寒瑜商量,这想法就被直接驳回了。
“你想也别想,想去庄子上只能和爷一起去,你听话,等爷将那采花贼抓到了,爷就不拘着你了。”
顾婉宁用力的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都查了这么久了,案子都没查清楚,等你忙完了我要等多长时间?”
叶寒瑜说起来也挺郁闷的,因为这件案子的当事人已经死了,齐太傅家那位姨娘出事当时并未报案,等齐太傅站出来时,现场早被破坏了,在不知贼人长相身高甚至任何一个特征时,查起来无异于大海里捞针,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好了好了,爷答应你,一定尽快破案,绝不让你等的太久。”
他这话说的认真,可两人都知道想将人抓到有点痴人说梦,顾婉宁也不是个不讲理的,男人不让她自己住到庄子上,也是出于对她安方面的考虑,她也只能按下去庄子上的心思,准备等叶寒瑜沐休的时候再去。
两人都以为抓到采花贼遥遥无期,当然,就是刑部好些官员也都是这么想的,但没想到事情很快就有了新的进展。
话说,祁家这位祁熹儿小姐实在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祁国公打算给她定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奈何这姑娘死活也不同意,说什么也要嫁给战王,长辈说的狠了她就以命相胁,绝食上吊什么法子都用了,折腾来折腾去把祁父祁母都给折腾烦了,又不能不管她。
两夫妻就商量出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祁夫人将女人叫到身边好言相劝:“都说姻缘天定,你说非战王不嫁,可人家并没有非你不娶的意思,我女儿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总不能一直吊在战王这棵歪脖子树上不是?”
祁熹儿虽然执拗,却也知道自家母亲说的没毛病,若战王一辈子不接纳她,她总不能一辈子都抱着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不是。
“那,娘亲到底想说什么?”
“护国寺的香火很灵,你和娘一起去求支签,若签上说你与战王有缘,娘绝不逼你,你就是一直等下去娘也不管。
可若是签文说你们无缘,那你就只能打消了这种念头了,娘会给你找一个合心的婆家,你放心,有你姑姑和太子表哥在,不管是你看上哪家都能保你在婆家过得衣食无忧。”
祁熹儿最终还是答应了祁夫人去护国寺求签,只是签文的结果很是不好,这让她心情急为消沉,于是从护国寺回来当日,她便以散心为名带着丫头去酒楼吃酒。
大晚上的很少有大家闺秀不回家在外面乱晃的,于是她自做聪明和丫环换上了男子衣服一起去了悦来阁。
悦来阁是她第一次见战王的地方。
那么多年过去,她仍然还清晰的记得战王从街上打马而过时的飒爽英姿,那时他还未毁容,也没有如今的成熟,但那股贵气与沉稳却是与生俱来的,病弱的多走两步都要上喘气的祁熹儿一眼就将那时的少年人刻在了心里,从此再也没能忘掉。
主仆二人和掌柜的又要了当初的雅间,点了一桌子的菜,还有一壶酒,边吃边饮,眼见着天都黑下来了,祁熹儿却有了醉意,丫环苦劝半天,她都不为所动,直到酒楼要打烊了,小二上来劝,祁熹儿才半醉半醒的付了银子,在丫环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出了酒楼。
“小姐,您在这里等奴婢,奴婢去叫辆马车可好?”
酒楼的伙计倒也没那么急着关门,这一主一仆明显是女子,大晚上走回家也怪让人不放心的,喊辆马车的功夫还是等得起的,毕竟他们也要打扫一番,客人等在这里并不碍事,不过是占了一张椅子罢了。
祁熹儿迷迷糊糊的点了头,小丫环便跑了出去叫车。
悦来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