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叹了口气。
若不是为了救下落水的沈姌,这辈子,他怎么都不会同卢十一扯上关系。
须臾,沈谣看到了随钰的身影,沈姌笑她,“瞧瞧,你比人家考试的来的都早。”
听了这话,沈谣脸都不知道羞一下。
她低声对沈姌道:“阿姐,我去说声恭喜。”
沈姌笑道:“去吧。”
沈谣连躲带藏地走到随钰身后,扬起手里的蒲扇冲他扇了一股风,“恭喜啊,榜眼郎。”
随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一瞬间,眉眼间布满了笑意,他回身看她,“谣谣,你何时来的?”
沈谣装傻,“自然是刚到。”
随钰侧头,提眉,“真的?”
沈谣给自己扇了扇风,“自然是真的。”
随钰躬身在她耳边道:“可我一来就看着你了。我见二姑娘笑的满面红光,便知自己中了。”
沈谣身子一僵,立马用扇子打他,“你才满面红光,你才满面红光!”
随钰就这样任她打。
沈姌见他俩人当街没羞没臊地闹开了,只好走过去道:“恭喜世子。”
随钰嘴角回拢,立马切换正经脸,道:“多谢。”
这时候,程家的大公子走了过来,“佑安,可要一同去尚书省?”依照晋朝习俗,放榜之后,中进士的学子,第一件事就是进尚书省拜见宰相和主考官,也就是所谓的“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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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随钰回头看沈谣,“等我啊。”
沈谣嘱咐他,道:“好好准备吏部的考试。”
随钰点头道:“知道了。”
一个时辰后,众人接连散去,恭贺声停止,剩下了一片寂静。
有人思及寒窗苦读那些年,忍不住无声垂泪,也有人摸了摸墙上的榜单,发誓明年再来。
金榜一贴,有人欢喜有人愁,年年皆是如此。
李棣站在榜前,背脊僵直。
他落榜了。
一个粉衣裳的年轻男子从地上坐起,勾住了他的肩膀,“李兄,走吧,跟我去平康坊如何?现在你需要的,是解语花,是发泄出来。我请客!”
李棣甩开了他。
“不同人啊,不同命!都是来京参加科举的,有人金榜题名,有人却名落孙山。”男子顿了一下,弯腰继续笑道,“有人跳进水里救人,抱了个美娇娘上来,也有人空着手,啥都没捞着!”
李棣怒道:“你住口!”
“怎么?还不让人说了?!”
李棣回头给了他一拳。
“妈的,你敢打小爷?你是不是我二舅舅是何人!”
安华殿内。
身着內侍服的幕僚低声道:“娘娘,今年中进士的,一共二十六名。”
许皇后端起茶碗,扫了扫浮着的茶叶末,道:“卢十一可进了前三?李棣第几?”
闻言,幕僚头上的汗都要下来了。
许皇后眉梢一挑,冷声道:“名单给我。”
幕僚双手递上。
许皇后看了看名字,一双明艳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状元?不是说并无大才吗?不是说科举无望吗!”
许皇后将名单重重地拍在了桌案上。
幕僚低声道:“皇后娘娘喜怒,本朝做了十年九品官的状元郎,也不是没有。”
“他若是有个岳父,还能一直做九品官?”许皇后纤长的食指敲了敲桌案,不紧不慢道:“你们就是这么给本宫办事的?”
幕僚胸口上下起伏,脑子不停思索,道:“娘娘,属下心里还有一猜测。”
“说。”
幕僚道:“今年的主考官是鲁思,他与云阳侯私交甚多,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