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2 / 3)

并没听到什么风声,不过,今天一早,属下跟着李大夫来这里时,靖王身边的那个太监嘱咐属下小心。”

霍咎一顿,抬眼看他:“说了什么?”

魏楷一愣,总觉得将军听到这话时,语速似乎都快了点儿。

他忙道:“也没说什么,就说靖王这两天不大高兴,让属下别触霉头。”

霍咎收回了目光。

果然是有什么事。

他没再话,那两人也颇有眼色地各做各的事去了。一直到他们人施完了针、给他用完了药,退了下去,霍咎才抬眼看向窗外,眉心皱得极紧。

前两天还好端端的,能出什么事惹恼了他?

霍咎心下竟出两分不太平,径自揣测起来。

莫不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但这两日都未见靖王出门,更没见朝中有人造访靖王府。

霍咎一整天眉头都没有松开。

幸而这日夜幕降临时,江随舟来了。

这会儿霍咎已用过了晚膳,正坐在床榻上,醉翁之意不在酒地拿着本书乱翻。江随舟在床榻边坐下,道:“你这两日可还好?”

霍咎放下了那本书,没回答他的题,反而道:“出什么事了?”

江随舟不由得一愣。

他没想到这事能传到霍咎的耳朵里,也没想到他会得这么自然、且理所应当。

霍咎见他没说话,补充道:“听说你这两天不高兴。”

江随舟心下莫名出了异样的热意。

自从知道季攸贬官开始,他便烦躁极了,周围人都不敢招惹他,他能感觉得出来。因着他是那人头顶上的“主子”,所以他们不敢惹他,更不敢不该的话。

他自然也从跟人说起,更谈不上倾诉。

虽说他平日里并不是个敏感的人,但这样的情绪总压在心里,连个能说的人都没有,还是教人心里发堵。

但他没想到,霍咎会,更是没想到,这事情,他可以跟霍咎说。

他顿了顿,缓声说道:“礼部的季大人贬官了,不日便赶往徽州。”

霍咎皱了皱眉,道:“不是与他关么?”

江随舟道:“定的治下不严之罪。陈悌被捕之后,这事便然交给了刑部和吏部,本王然插不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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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咎沉默片刻,用陈述的语道:“那就是庞绍下的命令。”

江随舟笑了笑,缓缓出了口:“确实是庞绍。他吃了本王的亏,就想给本王添堵,季大人不过是殃及的池鱼罢了。”

霍咎道:“他既入朝为官,就需承担这样的风险。不过贬官而已,去的地方也不偏僻,远离朝堂,于他而言,说不定是好事。”

江随舟摇头。

“旁人可以这样想,我做不到。”他说。“如何,他的灾祸都是因我而起的,我绝不可什么都不做。”

顿了顿,他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

“那可是庞绍啊。”

霍咎一时没有说话。

江随舟也知他日日关在府中,路都走不得,自然什么也做不了。他并没指望霍咎说什么,话说出口,心里便舒服了一点,拿起孟潜山放在旁侧的书册道:“倒是两日没来,有忘了读到哪里了。”

便是将这话题略过,接着给霍咎读书听。

霍咎静静看着他摆出若其事的模样低头翻书,胸口闷得厉害。

……本就不是该他承受的事,偏因为他在帝王家,而强落在了他的肩头。

他是个冷血情的混不吝便算了,偏还是个心软极了的人。该他管不该他管的,他都往自身上揽,到头来支持不住了,还硬撑。

便见江随舟翻到了他上次读到的地方,平缓而安静地接着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