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早早便齐旻送去了药材。
那药材江随舟手的死士检查过,确是普通的药材,没有夹杂旁的东西。
药送之后,赵敦庭还隔三差五地要去探望齐旻。不过齐旻全家对此都习以为常了,尤其齐旻的夫人,待赵敦庭尤为亲厚。
江随舟静静等着。
果,没多长时间,徐渡他送来了几封拓印的信件。
那是赵敦庭从庞绍处拿回来的,放在书房中,被江随舟手的死士摹画了一份,送了回来。
那几封信单看内容,都是北梁寄来,写密探的。信上细细询问了南景朝中的各项消息。而最后一封,则是一封写了一半的信,单看信上的字迹,竟赫就是齐旻的。
是他们伪造的北梁书信,以及齐旻的回信。
那几封密信伪造得极真,甚至落款处都盖了印。江随舟将信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接着面色肃地慢慢收了起来。
徐渡打量着他的神色,问道:“王爷,需属派人将原件偷回来?”
江随舟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信件丢失,他们这次的栽赃的确不会成功,但是,一次呢?”
说着,他看向徐渡。
“如今我们知道做这事的是赵敦庭,但若赵敦庭的信件丢失,庞绍一定会知晓。且不提庞绍或许会查我们,单说若他不再用赵敦庭,改换其他人,再做一次,那我们该怎办?”
徐渡缓缓点头。
“王爷所言极是。咱们查赵敦庭尚且容易,但若庞绍警觉,那我们只防得这一次,却难防一次,那齐大人仍旧是危险的。”
江随舟嗯了一声,拿着那封信沉吟起来。
“但是,若是不拦,要不了日,赵敦庭就会将这栽赃的证据放齐大人府上了。”徐渡说。“那时,朝廷一查,齐大人便百口莫辩了。”
江随舟点头。
“所以……本王在想,如何能够全其美。”他说。
徐渡琢磨着他的话,忽一愣。
“王爷是说……”他迟疑着开口。
江随舟点了点头。
“只能冒险。”他说。
——
这日,他与徐渡商议了一上午,待商讨完毕后,便妥善藏好了证据和信件,将徐渡送出了门。
一走出他面,徐渡奇怪地“咦”了一声。
“怎?”江随舟问道。
徐渡四张望。
“怎不见长筠?”他道。
江随舟不解:“顾长筠在这里?”
徐渡点头。此时他们身在门外,四里皆是丫鬟人,他再开口,称呼已经变了。
“回王爷,长筠今早和妾身一起来的,妾身说要独自来见王爷,他便闹了脾气,说要在门外硬等。”
江随舟听这话,一时对顾长筠这戏精有些无语。
不过想必也是他这宅斗剧本拿得太稳,府中上都知道他是个恃宠而骄,尤能闹腾的小祖宗,便从没人怀疑他们二人的妾室身份。
便不会怀疑江随舟的断袖身份了。
江随舟四看了一圈,没见着人影,便道:“能是回去了,别管他,只管走。”
却在这时,孟潜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王爷!”他急道。“您要霍夫人房里去看看?”
江随舟皱眉。
“怎了?”他问道。
便见孟潜山满脸焦急。
“这……才顾夫人硬要霍夫人房里去看看他,奴才拦不住,所以……”
他结结巴巴。
“所以,顾夫人已经在霍夫人房里坐了好久了。”
——
魏楷面色铁青,旗杆似的戳在药炉旁边,紧紧盯着火上的小炉,恨不得将那小泥炉盯出对儿窟窿来。
在他身后,一袭红衣的漂亮子斜倚在坐榻上,手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