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件龙袍来,困难吗?”
魏楷一愣。
“将军,您要借他之手,杀靖王?”
霍无咎静静看向他。
魏楷直被看得背发冷,讷讷地闭了嘴:“属失言,还请将军示。”
便见他家将军收目光,缓缓开了口。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
庞绍的庶侄在他手做事,江随舟一直都知道。
不过,庞绍这庶侄是他兄长一个不受宠的庶子。他们庞家家大业大,子孙也繁茂,他光嫡出的侄子便两只手数不过来。自也不会怎么将这种庶出的侄儿放在心上了。
这庶侄究竟得不得庞绍的心,江随舟无从得知。但是,这在他的手,没出差错,他自没有将他赶的权力,故而只得小心着他的一举一动,免生事端。
但是,没过几日,这居自己出事了。
这天,江随舟一直在礼处理续事宜,一直忙深夜,才堪堪府。
他一直府上,精神都有恍惚,只觉白日里发生的事不是真的。
他府上,竟不由自主地径直去找了霍无咎。
这时日以来,出事了便去寻霍无咎,竟已俨了他的习惯。
霍无咎还没睡。
“怎么了?”见他在自己面前坐,霍无咎开口问道。
便见江随舟抬起头来,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缓声道:“王手死了个。”
霍无咎眉头一跳:“谁?”
江随舟说:“礼的一个小官,叫庞枞,是……庞绍的一个侄儿。”
霍无咎立马便明白了是怎么一事。
魏楷做事向来利索,想必是今日得了手。
霍无咎不动声色:“看你这样子,莫不是在替庞绍难过?”
江随舟摇了摇头。
“不是。”他说。“王只是觉得太离奇了,像做梦。”
说着,他看向霍无咎,道:“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霍无咎当知道。毕竟弄死那个,还是他的主意,是他的命令。
不过,他却颇为捧场,问道:“怎么死的?”
江随舟说:“他在去大司徒府的半路上,所坐的马车惊了马,他被从车里甩出来,摔死的。”
霍无咎不动声色:“哦,原来是意外啊。”
江随舟忙道:“但是,他马车里,却掉出了一件他私藏的龙袍。□□,多少百姓都瞧见了,如今京里闹得沸沸扬扬,都说庞绍有不臣之心,想取江姓而代之。”
霍无咎笑了几声。
魏楷办事果令放心,前做得不留半点痕迹,全是按着他的命令来的。
“呢?”他问道。
江随舟道:“皇上自震怒,立马将庞绍叫去对峙。庞绍虽有辩解,皇上却不进去。最,庞绍只好将责任甩出去,只说自己对此事半点不知情,许是他这个不受宠的侄儿自己生了异心,不知要做么。为了打消皇上的疑虑,他还主动提出,要严惩庞枞那一支庞家旁系。”
江随舟缓缓吸了一口气。
“今日,庞枞一家,连带着父兄,已经一并了狱,想必即便还留有性命,也要统统罢官革职,发配边疆了。”
霍无咎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对这结果颇为满意。
他问道:“那岂不是好事?”
江随舟点头:“是好事,但是我却总觉得……怪得很。”
他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霍无咎不动声色地抬了抬眉,对他的反应很是意外。
“哪里怪?”他问道。
“这时日,庞绍接连出了意外,但你我都知,那意外都是为,是我在背做的。”他说。“但今日之事,我半点都没有动手。”
霍无咎道:“也许是巧合呢?”
江随舟不假思索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