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房门被推开,江随舟一抬眼,就见魏楷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往他的方向看,道:“王爷,霍夫人有事找您。”
江随舟此时已经穿戴妥帖,准备出门了。他今日寻的借口便是带顾长筠外出饮酒作乐,此时顾长筠候在一边,马车已经等在了王府外头。
江随舟顿了顿,道:“你去回霍夫人,有什么事,等本王回来再说。”
却在这时,魏楷身形一晃,被一人大力地从身后推开了。
江随舟看去,便见霍无咎坐在那里。
脸上没什么表情,眉头却是皱着的。
江随舟愣神的功夫,他已经将魏楷推开,自摇着轮椅,进到他的房中,还把门都从外关上了。
“干什么去?”霍无咎问道。
江随舟只想遮掩过去:“也没什么,就是顾长筠他……”
“拿糊弄外人的话糊弄我?”霍无咎目光不善,在顾长筠的脸上停了停,又看江随舟。
“你今日与他二人商谈许久,此时又要出门,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他一派咄咄逼人的模样,看上去凶得很,但只有霍无咎自己知道,他今日可是实打实地等了江随舟一天。
他早觉察到江随舟有什么事,不然主屋今天也不会这么热闹。但是,按说早该来与他讲的江随舟,却迟迟没有动静。
霍无咎心焦了一天,终于没耐心了。
他不知道江随舟为什么做事要瞒他,他只知道,他需得将江随舟拦住,问个清楚。
江随舟知道,是瞒不住他了。
他深吸一口气,只好老老实实、言简意赅地说:“确实没什么,只是约了娄将军,有些话同他说。”
霍无咎摇着轮椅行到他面前,朝他伸出了手:“拿出来。”
江随舟心不甘不愿地将备好的证据放在了霍无咎手里。
旁边的顾长筠看得傻了眼。
王爷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听霍无咎的话了?而且这个霍无咎……凶虽凶了些,看王爷的眼神,却是恼怒又无奈的。
这是他第一次在霍无咎脸上看出这么鲜活的绪,两人面对面的,那番气场,竟真的像是断了袖一般。
而霍无咎则没工夫注意顾长筠。他接过了江随舟递来的信件,粗略浏览了一番,便将那些信件往膝上一放。
“你打算怎么做?提醒他,还是威胁他?”
他虽是问句,但江随舟却听出,霍无咎已经猜出他想干什么了。
果真,不等他应声,霍无咎便接着道:“你真当娄钺是吃素的,这么好吓唬?你才认识他几天,知道他是什么人,会做什么事?江随舟,你倒是胆子真挺大的。”
这是霍无咎第一次直呼江随舟的全名。
江随舟顿了顿,一时有些不服气:“我做了几手准备的……”
“所以为什么不告诉我?”霍无咎问道。
江随舟说:“你与他关系亲厚,日后又要……还是不适宜出面。”
霍无咎也不知道江随舟含糊过去的、自己日后要做的是什么事,但听他这么说,他还是忍不住地来气,又不免心无奈。
成天想着保护这个保护那个也就算了,还要在娄钺面前保护自己?当真是傻得厉害。
霍无咎也不多废话,将那信叠了几下,便径直塞进了自己的衣襟里,看江随舟。
“那就去吧。”他说。“等着我。”
——
金玉楼的某间极不起眼的包厢里,围桌坐着四个人。其中的娄钺与顾长筠心下都是震惊的,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顾长筠本就是来作挡枪用的,就是给江随舟前往金玉楼找个缘由。本不过是办件小事罢了,他却没想到……自己竟能看见这般令他吃惊的一幕。
霍无咎的腿竟是好了。他光听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