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舟抽了一口气, 连忙伸手去推他:“别闹!”
霍无咎却不听他的,只将他紧紧按在桌上。
“问你话呢,谁是妾?”霍无咎直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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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生气,江随舟反倒觉得好笑了起来。
“本来你就是妾。”他一本正经道。“王府角门抬进来的,正门都没让进——才过了几个月,你怎么都忘了?”
霍无咎压上去直要咬他。
江随舟便匆匆地躲。一时间,两人的呼吸都搅乱在了一起。
渐渐的,二人的呼吸都沉了些,甚至因着霍无咎此时正压着他, 两人身下各处也贴得极近。
样的时候,最容易起些说不得的反应。
江随舟立马便觉察到了。他抬眼看去,便见霍无咎那双漆黑的眼半眯着, 正深深地看着他, 江随舟所感觉到的那团火,也燃烧在了霍无咎的眼睛里。
他身后, 御书房庄严肃穆,金柱上的蟠龙圆睁着眼, 一派周正严肃。
江随舟一惊, 连忙抬手去推霍无咎。
想把霍无咎推开并不容易,除非霍无咎自己情愿。
江随舟越推,霍无咎反而压得越紧,江随舟抵挡不住, 后背都渐渐压在了御案上成堆的文牒上。
片刻之后,霍无咎才粗喘着气放开他,再着他时, 一双漆黑的眼,已然热得让人心惊。
霍无咎也意识到了,般得寸进尺,分明折磨的不是江随舟,是他自己。
他还记得江随舟身上的伤没好全,由不得人胡乱折腾。
他硬拱起来的火,还得自己硬忍着,强给压下去。
霍无咎心下懊恼,嘴上却半点不留情,咬牙凑到了江随舟的耳边,张口便往上咬。
不过,架势虽吓人得很,咬到江随舟的耳上,却是裹着热气的轻轻一磨,反倒让江随舟一瑟缩,半边骨肉都有些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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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我是妾么?”霍无咎咬牙切齿。“会儿怎么不让我做妾的好好伺候王爷了?”
……真是记仇。
江随舟推了推他的肩膀,霍无咎这才不情不愿地堪堪将他放开。
“你不是。”江随舟无奈地开口,颇为敷衍地哄道。“你是正室,是王妃,好了吗?”
霍无咎坐回龙椅上,一把将江随舟重新捞回了怀里,虽仍不满,却颇为大度地放过了他。
“还差不多。”他冷哼一声,若不知他所说的内容,旁人恐怕以为他一本正经的,是坐在营帐里排兵布阵呢。
江随舟不由得笑了一声。
便听霍无咎接着道。
“那你可不能敷衍我。”他说。“三书六礼,册封诏书,一样都不能少啊。”
——
霍无咎虽说是天下最独断专权的人,但总也个软肋,让他做事不得不多出些意外来。
他虽仍不情愿让江随舟出门,但却又拦不住他,不过磨了一两日,他便妥协了。
江随舟得了自由,第一件事,便是先去御书房,同霍无咎商量着,给昭元帝写了一封信。
即便他猜测的多半属实,却还是要小心为上。他让霍无咎斟酌着字句,在信上写明了南景而今的情况,说此番起兵紧急,南景诸般事宜全都乱成了一团。所以,他算留在南景,将大江以南安顿妥,再回朝复命。
信上写,今正值用人之际,南景官员不可尽用,还需昭元帝调拨官员人手。江随舟列出了不少官员的名单,皆是北梁的大臣,全是当年追随者霍无咎父子的,算是他们一派的人。
江随舟名单列得熟练,上到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