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 107 章(2 / 3)

,上的表情匆匆收住。

“人来了。”他说。“慎言。”

娄婉君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她父亲这神色,虽说是一副认真庄重的模样,怎么不像迎接自家人,反倒像在准备着应付什么敌人。

她收回了目光,往那江上看去。

便那船缓缓而来,荡开了波浪,驶过了缓缓流淌的江。江宽阔,那船行得慢,应是行了两刻钟,堪堪停在了江畔。

娄钺手下的兵马已列阵在江畔,银甲红缨,旗帜猎猎飘扬。着船停,娄钺便领着手下的将领们迎上前去,便大船放下了踏板,卫兵迅速地列队下了船。

娄钺停在了踏板前。

便卫兵在两侧列好了队之后,便有几个太监宫女手持仪仗缓缓而下。娄钺备好了上的容,旁侧的娄婉君却浑不觉地啧啧称奇。

“竟是这么大的排场!”她小声道。

娄钺连忙横了她一眼。

便在这时,一人缓缓行到了那踏板上。

那双雪白的织锦靴子上,密密地用金线织着蟒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反射出黄金特有的色泽。

顺着看上去,便是个一袭雪白织金衣袍、头戴嵌玉金冠、如冠玉的翩翩公子。

他身量修,倒是显得他单薄。这样的织金白衣向来不是寻常人撑得起的,穿在他身上,却显得清雅与贵气并生,配上手里一柄描金扇子,分明便是一位皇城里出来的贵公子。

随着他走下踏板,娄钺带着身后众人纷纷跪下,盔甲发出了当啷的声响。

“末将娄钺,恭迎太子殿下!”娄钺道。

在他身后,山呼随之响起。

众人跪倒了一片,一时间银甲熠熠,看上去颇有山崩海啸之势。那公子却是气定神闲,缓步而上,停在娄钺前,躬身扶在了他的胳膊上。

“娄叔叔不必多礼。”他温声道。

娄钺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来,抬眼看去,便前温文尔雅朝着他的,赫便是霍玉衍。

他同年少时没什么分别,温和爱,生得俊雅秀气,尤其眉眼,温润得紧。当年在阳关时,他便与阳关养出的野猴子不一样,平日里诗书为伴,讲话是不紧不慢的。

娄钺道,这孩子打小就是心思深的。

霍无咎喜欢习武、不爱读书,成日被他父亲打得上蹿下跳,七八岁时最皮的时候,还没大没小地直呼他“娄钺”。

而霍玉衍却不同。他不仅诗书皆通,克己礼,武功上不松懈。他没天赋,便全用在勤奋上,伏天霍无咎带着一群小跟班到山打猎中躲凉时,他却独自在没有树荫的院子里扎马步,直扎到更天。

正因着如此,他自起带兵起,便文成武就,是军中名的玉儒将。若不是霍无咎风头过盛,普天之下,谁会不道霍玉衍的盛名?

想到这儿,娄钺在心下叹了口气,上露出了一副高兴的容来。

“礼不可废的!”他道。“舟车劳顿,太子殿下辛苦了罢?”

霍玉衍闻言,淡着摇了摇头。

“这几年身是不中用些,不过无妨。”他道。“南下的大人们照顾我,行得慢些,没有多累。”

温文尔雅,礼贤下士,他倒是全像半点没变似的。

若不是真道霍玉衍背后的所作所为,娄钺怎么不会相信,当年那个虽心思深重、却极其刻苦之礼的孩子,会做出在霍无咎身后背刺一刀的举动。

“那末将便放心了!”娄钺道。

“娄叔叔这么便是外了。玉衍在您前,算不得什么殿下,不过是您的晚辈罢了。”霍玉衍温声道。“娄叔叔倒是一点没老,而今着您,竟像还在阳关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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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钺着摆手:“哪儿就像殿下说的这般。十多年过去,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