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这话倒是没听过。”他说。“我只听说过,以色他人,能得几好?子殿下,您说是不是?”
霍玉衍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他竟敢讽刺自己以色人?
这种话语,放在他一个堂堂子身上,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但是,这话却又结结实实地踩上了他的痛脚。
“……”他脸色都白了。
却在这,霍无咎打断了他。
“说完了么?”
声音冰冷低沉,带着浓重的不悦,和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怒意。
他说这话的候,两眼是看着靖王的。
霍玉衍紧接着便看见,靖王愣了愣,接着看向了霍无咎。
四目相之,靖王脸上得意的色瞬间便僵住了,眼中露出了几分惧怕。
“将军……”靖王的语气瞬间弱了下去。
“我问说完了没有?”霍无咎的色却半点不见缓和,语气中的冷戾反而更重了几分。
便见靖王缩了缩脖子,双手交握着放在了膝上,怯生生地看着霍无咎,不敢说话了。
宴厅四下是一片安静。
便听见霍无咎又开口了。
“看好。”他说。“座上人,既是大梁子,还是我兄长。记住了么?”
靖王顿了顿,不甘却又畏惧地点了点头。
“该怎么做?”霍无咎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便见靖王看了他片刻,接着抬起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开了口。
“……子殿下。”他声音都弱了下去。“是我失言了。”
——
这餐饭虽说本意是团圆家宴,但却匆匆了,谁都没尽兴。
整个宴会,草草结束了。
而宴后,霍玉衍第一间将霍无咎叫到了宴厅后的内间,说是有话要他讲。
霍无咎由人领来,脸色都还有些不好看。
霍玉衍将这些都看在眼,心下有了计较,面上却不声色。
“怎么还这般不兴?”他原本坐在榻上喝茶,见着霍无咎来,便放下茶杯站起了身,迎上去。
霍无咎摆了摆手让他坐回去,走上一提衣摆,便在霍玉衍的面坐了下来。
“是没规矩。”他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烦躁。“是让我给惯坏了。”
霍无咎之他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当,霍无咎正是浓情蜜意的候,乐得惯他。随便他说些以下犯上的话,霍无咎都纵容他了。
不过目来看……
霍玉衍知道,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霍无咎的新鲜劲眼看着已经过去了。
这靖王还真是得意忘形,敢在宴会上说他以色他人。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还是将全副的身家命都拴在一个敌国的将领身上。怎么,他莫非以为,霍无咎能护他一辈子?
霍玉衍心下明镜儿似的。
他笑了笑,好言好语地劝说道:“可不就是惯的?不过没什么,他除了说话放肆点,没什么更大的错处了。”
霍无咎皱起了眉头。
“烦得很。”他低声道。
霍玉衍又笑着劝:“当,还不是自己将他收身侧的?”
“候瞧着是挺新鲜,现在却变味了儿。”霍无咎皱着眉头。“但过了这么长间,他怎么该学得听话些了吧?怎么说,他是南景的人,一开始心气点儿,就算了。要总这么放肆,反而全是麻烦。”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看向霍玉衍,色有些疑惑。
“他私下在我这儿,可是听话得很。”他说。“要不是这样,当初我不会收下他。但是怎么,每次他见,都要找麻烦?”
霍玉衍听到这话,哪有不煽风点火的道理。
他垂下眼,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这有什么的。”他说。“这还只是在眼。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