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淙到房中,便见娄婉君坐在桌前,一言不发。
她脸上从来藏不住情绪,看她这神色,聂淙就知道她是听到了什么。
他上前去,在娄婉君身侧坐了下来。
“在什么?”他问道。
“我今天请了旨,要去打仗了。”娄婉君。
“这我知道。”聂淙点了点头。
娄婉君抬眼看向他。
“边关夷狄侵扰,最是难缠,至少两三年,我都会留在那里。”她。
聂淙点了点头:“我也知道。”
娄婉君的嗓音莫名有哽咽了。
“我不拦你纳妾,我不来,也不会轻易亏待了你。”
她这话分明该得理直气壮,但这会儿,却莫名像是在乱发脾气似的。
她听见聂淙低低了一声。
下一刻,聂淙站起身,将娄婉君缓缓揽进了怀里。
“我纳什么妾?”他道。
“你……”
“我有一件事,也没有跟你。”他。
娄婉君抬起头来。
灯火融融的微光,给聂淙身上镀了一层柔软的光芒。
“今日朝后,我也去向皇上请了一道旨。”他。
娄婉君有发愣。
“凡京官,没有不去郡县历练的。我请皇上提前准许我调任,恰好西北边境的玉门关缺一位郡守。”
娄婉君一惊。
“你这是做什么!”她道。“那儿向来是流放官员的方,你这样的人,即便历练,该去富庶安定的州郡啊!”
话,她竟开始挣扎起来,要聂淙推开。
聂淙却抱得更紧了。
“没什么区别。”他缓声道。“都是梁的国土和人民。”
“可你什么……”娄婉君问不出后头的话了。
便见聂淙低头看他,目光清澈,却极坚定。
“因娶你之前,我就知道,我关不住你。”他。
“我也从没关你,也不觉得有必要关住你。你该是要自由的,我不关你,却能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