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囚犯包围,他们之前以为得到那些人的信息是一种生的方式,却不想变成了死刑的催化剂。
回忆起刚才所听所见的可怕场景,囚犯们莫名有些发憷。
关在这里的一定不是人,而是某种怪物。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掌控力,是这些囚犯再粗糙做出多少罪刑也无法拥有的。
这是无法逾越的智商和学识。
这也更让人难以想象,他们到底做出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才会让人放弃他们能带来效益,将人囚禁在不见天日的托科精神病院中。
不少心思活络的死刑犯同意被交接到这边,其实心里抱着趁机越狱逃跑的想法。
但哪里能想到,一所外表老旧疏散的精神病院,内里的防备荷枪实弹,远胜于他们之前所在的监狱。
这是为了关押什么人,不言而喻。
逐渐返回聚集过来的囚犯们心有余悸,左右环视,不少颇有些眼熟的面孔消失不见,一一和那些惨叫声对应。
就算确定是死刑,也没有人想经受这么残酷的折磨后死去。
护工们和管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渐渐开始骚动的死囚们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在教堂阴暗的角落,静静地站着一个人,低垂着头,长久保持不动的姿势,甚至会让人以为他就这么睡着了。
但高大的囚犯周身肌肉虬结,怪异地鼓动着,皮肤也泛着不祥清白的色彩,垂着头,谁也看不见的地方,眼底已经是一片猩红和混沌。
思维已经完全被剥夺,头脑一片混乱,但身体四处泛起的热意告诉他,他现在无比强大。
他好像已经无所不能了。
他想做什么都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
耳边仿佛还响着出门时那个男人带着蛊惑的话语:“现在,你已经自由了。”
惊变发生。
教堂内的第一声惨叫从怪异男人的周边传来。
怪异男人本就身材高大,在囚犯中也算得上是身体素质最好的一批,现在经过不明药剂的强化后更是恐怖,几乎算得上是力大无穷,徒手使用蛮力就拆下了嵌在教堂墙壁上的装饰器物。
他举着沉重的器物,挥舞时几乎能听见猎猎风声。
“不要挡道。”
排在他身前,背对他的死刑犯还一无所知,便被挥舞的器物砸得横飞出去,砸翻摆在边上的矮柜,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在怪异男人发出吼叫,去拔墙上的装饰器物时,护工们和管理就已经发现他的反常,面露惊骇。
“谁记得他是跟谁对接的!”
“药剂师!”
“操,准是药剂师对他做了什么,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简直不像个人类!”
药剂师是病院工作人员给关押在地下层那位高危罪犯起的代号,之所以叫做药剂师就是那家伙的生物、化学天赋无比恐怖,却偏偏有着反社会人格。
药剂师也是他们重点监测和观察的对象,希望他能跟病院合作。
现在没有人有空去探究药剂师到底对这个男人做了什么,怪异男人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无差别地杀戮着视线范围内所见的一切活人,无论是护工还是囚犯。
原本拷在手上的镣铐被它生生挣断,在手腕上留下可怖的伤痕,但它毫无察觉,连剧烈的痛苦都无法再感知。
只有杀戮和破坏才能减缓它的痛苦。
一个护工趁它背对着自己,拿出电击枪,想要制服这头已经失去理智的野兽。
以往威力巨大的□□与怪物接触,怪物的身体抽搐着开始痉挛,诡异的,它的皮肉仿佛绽裂了一般,从无数道细碎的小口中渗出腥臭发黑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