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些什么?”
芮一禾看了眼不远处变形的汽车,周围的枯草丛里有星星点点的红褐色血渍,车门大开着,一截沾着少许血肉的白骨力的垂落来。
……老大的尸体被怪鸟吃光了。
玩家窃窃私语,因大部分人都没跟芮一禾说过几句话。满心疑惑,也不好开口。
罗思怡成为最合适的提问人选,“芮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女鬼出现在张爷爷面前。时隔多年,一人一鬼正要相拥,女鬼说了一句话。”
芮一禾看着张根苗的眼睛说:“说——你骗我。”
三个字而已,张根苗吓得整个人软。他厉声问:“你怎么知道?”
芮一禾微笑,“看来我猜了。”
张根苗:“……你诈我!”
相隔那么远,芮一禾又不是有顺风耳,怎么可能听到两个人脸贴脸说了些什么。但想来想去,也有如此恶趣味的一句话,能让张根苗从志得意满吓到肝胆俱裂。
“余锦贝的故事是真的,你的爱情也是真的。不过,你的爱情是假的。”
张根苗苦笑,“你不要胡说。”
芮一禾:“如果你真的爱余锦贝,为什么要把埋在狮子山?建筑工地上的人说得清清楚楚,在这里的是孤坟一座,可见偏僻。余锦贝葬之,你有来祭拜过吗?没有吧!不仅如此,你还改叫做张达。”
改多半是为躲避麻烦,结束过去的人,开启一段新的活。
什么是麻烦?哪些是过去的人?
——余锦贝。
张根苗被叫破字,并没有多慌张。他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字、住处和工作,因为这些都是很好查的,甚至这群人里就有人认得他。但改的事情不太好说,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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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一禾继续说:“避暑房的项目是三年前开始动工的,你就住在城里,真的有心关注狮子山的情况,不可能毫不知情。就算消息不灵通,你要是年年都祭拜余锦贝,也能知道坟被移走的事情。三年不管,却在前几天梦到余锦贝之,才忽然上山寻尸骨。这是爱情吗?不,这是恐惧。你害怕余锦贝知道你的爱是假的,你害怕会杀掉你。”
张根苗目光里闪过怨毒之色,挂在脸上的慈祥笑容消失之,显得面目阴森可憎。
“我也不想的。贝贝来说,我在一起的时光仿佛还是昨日。我却已经六几岁,那些过去于我来讲是三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年轻的时候在外受苦,支撑我活去的唯一理由就是贝贝。那时候,我的爱情浓烈到不害怕已经变成厉鬼。可等办完丧事,我又迟钝的开始感到害怕。午夜回梦,越害怕,不敢去坟前……这也是正常的吧?”
芮一禾冷笑,“这是人之常情,但你显然不是常人。你比普通人胆大太多——你的爱情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张根苗瞪大眼睛,左看右看,然厉声道:“你别说了!”
最开始,芮一禾也以为张根苗是真的爱过,然不爱了就怕了。情由浓转淡,也是正常的。但秘密之眼刷出来的信息告诉,化妆镜能封印女鬼,并非因为它是两人爱情的证明,而因为化妆镜本来就是一件封印物。
这就很不合理了。
张根苗随便买到一个小镜子,刚好就能封印女鬼,天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且张根苗此人自私自利,绝不是个会女人情根深的家伙。老大的死和他脱不开关系,有意让玩家分开行动,也是为了给女鬼制造合适的机会杀人。
当然,这并不是在帮女鬼。
芮一禾猜测,有女鬼当天杀够一定数量的人,才能有稳定的意识跟他“谈情说爱”。
“让我猜猜,”芮一禾避开疯一样,冲过来的张根苗。不慌不忙的说:“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