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还是不放心,我要出去找找!”花昭站起来就进屋去找手电筒。
河边的芦苇丛广阔繁茂,勤的位置又靠河边,她不出声,别人是不会找到她的。所以她必须去。
花强就知道会这样,这孩子心善。
“我跟你一起去。”他从锅里拿出两个馒头,塞到花昭手里一个:“边吃边走,饿了没力气,怎么找人?”
花昭虽然没有心情吃,但是知道爷爷得对,本来之前她就饿了,现在是被刺激地感觉不到了,但是她知道自己需要能量。
花昭接过馒头,一口一口吃得飞快。
花强也拿着手电筒,跟在她后面。
花昭虽然急,但是没有骑自行车,她现在已经骑不了了,而且农村土路,太颠。
两人脚步匆匆,20分钟之后到了隔壁生产队的河边。
大家看见她来了都不知道怎么安慰。
这么久都找不到,情况就不怎么好了。
河边虽然没有什么线索,但是他们都猜多半还是掉河里了.....
这条河,不管冬夏,年年都死人,邪性的很。
花昭不管,装作心急没有头绪地四处乱找,就往芦苇丛里钻。
不一会手上脸上都被芦苇叶割出了口子。
众人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同母异父的妹妹,才见面没几个月,就这么着紧了,真是个好孩子。
他们也学着花昭的样子,钻到芦苇荡里。
也许孩子是走到芦苇荡里才迷路的呢。
这么宽的芦苇荡,不懂事的孩子进去了还真不容易出来。
花昭的手电准确地照到了勤。
旁边的人立刻哎呀一声:“找到了!~”
四面八方的人奔过来,发现了昏迷不醒、头破血流的勤。
男人动作快,等花昭踉跄着走近,他已经把勤抱了起来。
不能泡在冷水里。
花昭颤抖着手去摸勤,还有呼吸。
她狠狠松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一个装着浅绿色液体的瓶子就往勤嘴里灌。
一开始灌不进去,撒出好多,但是后来办瓶就灌进去了。
勤哼了一声,虽然没有醒来,但是花昭能感觉到,她死不了了。
她又掏出一个瓶子,继续灌。
这一瓶下去,勤身上有了热乎气。颤抖着睁开眼,一眼看见姐姐,吭哧吭哧就哭了。
“姐姐,疼。”她声音沙哑地哭道。
花昭的心像被拧了似的。
大人遭多少罪都没事,孩子遭罪看着就受不了得可怜。
远处的张桂兰奔了过来,抱过勤就哭。
“快先别哭了,上岸再哭。”周围的人劝道。
大家脚都泡在冰水里呢,冻死了。还有花昭,这可是个孕妇,不能遭这罪,要坐病的!
“哎哎!”张桂兰一边哭一边笑,抱着勤上岸了。
大家都围着她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有几个眼窝浅的跟着一起哭了。
失而复得就是这么开心。
花昭却还有正事要做,她大声问道:“勤,你怎么跑到芦苇荡里去了?”
“有人抢了我的头绳,我去追他,就追到这了。”勤声道。
花昭眼睛一眯:“是大人还是孩?大概几岁?”
“是个哥哥,跟大哥差不多大,还是他的同班同学。”勤道。
“你大哥的同学,都10来岁了,还是男孩,他跑起来你能追上?还一路追到了芦苇荡?”
这里虽然在学校旁边,但是这个旁边最少也有2里地。而这里,距离学校得有4里,并不近。
勤抽抽搭搭地道:“哥哥跑得慢,看我追不动了就等我,我就一直追一直追。”那头花是姐姐从京城带回来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