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年以为就这么完了。
可是他错了。
刚接住烟灰缸,遥控器又飞了过来。
刚接住遥控器,连床头的台灯都被她拔掉了电源线,狂砸而来。
奈何,台灯太重。
她现在力气还没恢复。
定制款的复古台灯没扔出一米远就在地上报废了。
灯罩和灯座分离,灯泡碎了一地玻璃。
她把床头柜上所有能发泄的东西都丢完了。
最后没什么可丢了,顾易柠只能开口叫骂:“傅寒年,早晚老娘要你狗命!你给我等着!”
傅寒年憋着笑,点了点头:“那你好好养精蓄锐。我等着你随时来取。”
能够看到她把脾气发泄出来,这是现在最好的结果了,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俯下身子把东西一一捡回来,卑微的走出房间,让陈妈派了佣人过来打扫。
傅寒年端着燕窝再回来的时候。
卧室的床上已经不见人影。
他将燕窝放在床头柜上,转身时,听到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他才安心。
原来在浴室。
还以为她又上天遁地似的消失了。
害怕她跑了,傅寒年撑着门框,等着她洗完澡出来。
过了足足有大约半个多时,里面的水声早就停止了,人也没出来。
傅寒年丧失耐心,伸手敲了敲门:“洗那么久干什么?心把自己泡皱了。”
“我要把我身上的脏东西洗干净。”
顾易柠在里面回答道。
这话的确的太难听,狠狠的刺了傅寒年一下。
他脸色顿时黑了几分。
脏东西?
她竟然嫌弃他是个脏东西。
虽然很气,但还是要忍着!先把她哄好再。
又耐心等了大概二十分钟。
浴室门拉开了。
把自己全身搓成红皮虾的顾易柠带着一身香气走出来。
白皙的脖颈锁骨处全都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迹,有粉红转为青紫色了。
傅寒年看着这些印章,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燕窝凉了,我让厨房再换一份过来。”
傅寒年摁了内线,让陈妈去厨房换。
顾易柠一句话没,淡定的坐在化妆镜前拿出遮瑕膏给自己全身的印记遮盖掉。
“遮这些做什么?没人敢笑话你。”傅寒年走到她身后,淡淡的。
“……”顾易柠依旧不话。
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遮住了印记,她开始给自己上妆。
刚刚还跟他发脾气,现在连脾气都不发了。
傅寒年阴翳的双眸沉敛着,完全搞不懂这女人在想什么。
化完一个美美的妆容,脸上的青黑色胎记也没再化上。
她站起来,抬起酸痛的腿准备去挑衣服。
也许是坐太久,猛的站起来,一阵眩晕感袭来。
傅寒年立马出手搂住了她的腰。
顾易柠猛瞪了他一眼,推开他,缓缓拉开衣橱,去选衣服。
她选了一条泡泡袖的长裙准备去洗手间换。
“你可以在这里换,又不是没看过。”傅寒年完,他就后悔了。
他好像又错话了。
顾易柠冷冷瞪了他一眼,继续去洗手间。
换好衣服之后,顾易柠拿起包包和手机下楼。
几乎再没理过他一句话。
傅寒年就这样,在第一次开荤之后,被永久性打入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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