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何以言却是问了一句：“席泽在你心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夏珠想都不想，就是两字：“恶人。”

何以言摇头。

他道：“不，恐怕用恶人来定义他太为浅薄。”

夏珠惊讶。

她道：“你不要告诉我，难道他还是个好人不成。”

何以言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这个世上并不是非黑即白，同样人并不只有好坏，所以我认为席泽已经不是单单用好坏来定义那么简单了。”

到这里何以言停了下来。

他想到之前的推测被全部推翻了。

那么他现在的推测，又会不会也被全部推翻了？

这是个未知数。

所以何以言只接着了一句：“等吧，等到上了雪山之巅，或者我对席泽的定义会更为清晰。”

......

就在何以言和夏珠等待时，瑞国，席予霆的死亡已经被发现了。

有人发现灵堂的门反锁上了，当即去通报席泽。

席泽命人将灵堂的门给强行撞开了。

灵堂内，空无一人，哪里看得到席予霆的影子。

就在席泽要命人去寻席予霆时，下一秒，目光给僵住了。

他看到了席予霆。

席予霆躺在了水晶棺里，已经失去了呼吸。

席泽当场崩溃了。

当席寒城闻讯赶来时，看到席泽的模样都愣了下。

他第一次看到席泽如此崩溃模样。

他脸色惨白，嘴唇颤动，仿若一下老了。

“予霆，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就那么傻。”席泽颤声道：“你还有个儿子啊！你难道忘记你还有个儿子吗！”

喃喃完这句话，席泽再也不出一个字了。

明显，巨大的悲痛如同滔滔骇浪，已经将席泽给淹没了。

彻彻底底淹没了。

而席寒城亦站在旁边无言。

无疑他的心也是十分沉重。

他和席予霆终究是手足，终究血脉相连。

更何况，当得知席予霆的真实目的，发现他虽然深不可测，却想得不过是和妻儿寻一处世外桃源，不再过问纷纷扰扰后，对席予霆，他更是多了几分共情。

如今看到席予霆死，席寒城自然心起涟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终于，席泽踉跄站了起来。

他开了口，声音像是被烈焰之火焚烧过一般，哑得厉害：“准备丧葬事宜，予霆下葬席家陵园，最高规格下葬。”

罢，席泽的目光又落在了茉莉的脸上。

他的眼中不自觉闪过了一道恨意。

这个女人。

这个他安排在儿子身边的女人。

原本只以为是一枚无足轻重的棋子而已，却没想到最后却夺走了席予霆的性命。

“茉莉的尸体扔到荒郊野外。”

听到席泽这个决定，席寒城上前一步。

他道：“下，茉莉是席予霆的妻子，理应和席予霆一起埋葬。”

对茉莉扔不扔到荒郊野外，他丝毫不关心。

只是他明白，席予霆若泉下有知，一定希望和茉莉葬在一起。

“妻子？”席泽冷笑了一声：“她不是予霆的妻子，她害得予霆死了，她不配做予霆的妻子！她没有资格进席家陵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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