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又多了一座孤坟。
这座孤坟前也立了一块碑,碑上却没有一个字,连名字都没有。
傅官和苏珏、高圆圆还有苏苏在这座坟前恭敬的上了香蜡烧了纸钱,沉默了许久,然后离去。
傅官从头到尾不知道自己对这师傅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态,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弄明白苏长生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他真的就为了证明自己是那什么天选之人?
这显然是无稽之谈,傅官从来没认为自己是什么天选之人。
可若不是这样,以他的智慧,他明明知道雷霆军没可能是大夏军队的对手,他却又偏偏以卵击石的印证了一下。
最后他甚至蛊惑了五名圣阶想要来刺杀自己——这也不是一个智者所为。
所以,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他服毒而亡,将这个秘密带去了地下,却留给了自己一个心痒难耐的悬念——天机!
天机的第十八层,这地方曾经徐云清提起过,她那首再别康桥的诗估计被父亲放在了十八层,那么这第十八层究竟有什么秘密?
周童童死了,计云归显然不知道,徐云清居然也不知道,胖子还是不知道……所以这天下怕是没有人知道了。
作为一名穿越者,傅官极为谨慎的想了许多,他没有立刻回去开启天机的第十八层——因为大夏的事业尚未完成。
换句话他还不能死。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大夏,还需要他继续扶持着再走远一点、再走稳一点。
那便再等等。
……
……
枯蝉暂时留在了完颜部落,因为彭于燕傅官会来。
和傅官在观云城一别……转眼间居然已经过去了六年。
枯蝉独坐在彭于燕的院子里,望着湛蓝而高远的天,想起了那年春,和傅官的初见。
他是受师命陪着十三皇子樊天宁去武朝参加文会的。
在繁宁城初见傅官,并没有多少印象,只是觉得那是一个生得秀气的少年。
那一夜,在繁宁城外的闲情居,傅官做了一首《无欲念》的词。
枯蝉还清楚的记得这首词,也记得傅官在作这首词之前的那席话:
佛教讲求无欲无求,我尤记得金刚经有云:一切法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所以偶得这词牌名为无欲念。
事实上,金钢经里没有这句话。
临行前师傅叫他且听、且看、且思考,勿言语、勿斜视,勿胡思乱想。因为师傅傅官就是自己此去武朝的缘。
然后就是在观云城的镜湖山庄,他又作了一首《菩提偈》,自己因此而开悟,从此走入了佛道。
他果然是自己的缘。
可有个问题他就弄不明白了——师傅既然知道傅官是自己的缘,他为何不知道傅官是他自己的劫?
师傅那么早就将代表佛宗的般若禅杖传给了自己……那时候的自己根本没有开悟,就是白马禅院一沙弥。
但师傅就是给了自己。
而今想来,师傅恐怕是知道傅官就是他的劫的。
他没有去躲这一劫,他去应了这一劫。
这便是因果。
“和尚!”
虞若星的声音打断了枯蝉的思维,他裂开嘴笑了起来,“星儿,听你壮哥哥的父亲这两天就要到了,你怕不怕?”
虞若星放下一壶奶茶,脸蛋儿微红,却固执的扬起了脖子,“有啥害怕的?他又不会吃人……”
“对了,和尚,你这回去了还回来不?”
而今枯蝉在这刺勒川已经建成了三处寺庙,他开坛讲经,还招收了数百个弟子,在敕勒川这个地方,他已经是鼎鼎有名的枯蝉大法师了。
这一切都是他亲手建立的,在他的内心里,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