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话锋一转,“等江隐回来,让他守着这里,你带我出去。”她今夜大发雷霆,便是叫人忌惮,不敢随便来找她麻烦,更不敢闯她院落。
真正的事情,还得出去办。
白七闻言却是有些担心,“可是,江隐会回来吗?他的武功比暗卫高一些,可是他……”
沈玉看向他,“他怎么了?”
白七张了张嘴,道,“他至今也没回来,怕是不会回来了。”
沈玉沉默了片刻,道,“再等等吧……你去接应一下宋婉晴他们,安顿个地方住下,先不要来找我,我去找他们。”
白七问,“云来客栈吗?”
“可。”
沈玉点头,“告诉她一声,想活着就躲好一点。”
白七点头离开。
沈玉坐下来,研究云州的地势和军中情况,盘算着战云枭去陈县的时间。
到了午夜,院外传来了心翼翼的声音,“殿下,您要用膳吗?”
是一个女子。
“不必。”
沈玉收了东西,拿出一粒药吞下,嗓子哑得厉害。
门外那女子又道,“事已至此,殿下还是节哀顺变吧,饭还是要吃的,要不……臣妇给您送进来?”
着,脚步声传来。
沈玉眉心紧皱,对方自称“臣妇”,便不是总督府的丫鬟,应该是赵镇的夫人。
话间,脚步声已经进来了。
走得很近,深怕被人拦住似的。
沈玉眯了眯眼,看向门口,脸色难看得要命,“本公主不必,你耳聋?”
一抬眼,双眸猩红,满目戾气。
赵夫人猛地一窒,站在门口不敢动弹,“臣、臣妇只是担心殿下……”
“滚!”
沈玉一把抓起手边的东西,砸了出去,“明天早上,让赵镇那个王八蛋来见我!”
赵夫人被砸了个趔趄,额头上顿时沁出血迹,咬牙道,“臣妇告退!”
完,被狼追一般,离开了后院。
人没进赵镇的书房,便开始诉苦,“我让丫鬟去丫鬟去,你不行,非要让我去!你看看我这个脑袋,被她咋砸成什么样子了!”
赵镇正要安慰两句,一抬头看到自己夫人一脸的血,也惊呆了,“她动手打你?”
“你没长眼睛啊!”
赵夫人气得颤抖,她这一辈子最珍惜这张脸,现如今破了相,自然是恨得牙痒痒,“什么公主!我看就是个泼妇!”
“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就这种只会发脾气没脑子的玩意儿,有什么好提防试探的!”
赵镇琢磨着她这话,“你进去的时候,她在干什么?”
“什么也没干,就坐在棺材边上,脸白得跟个吊死鬼一样,怕是恨不得下去给暝阳王陪葬呢!依我看,往后饭也不必送了,干脆让她饿死在里面!”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改日去云中,找言老给你拿个药,很快就好了。”赵镇心下一喜,便搂赵夫人安慰了几声。
转念,道,“若她真的因为战云枭的死一蹶不振,对我们而言可是大好的消息。”
又问,“她那个丫鬟呢?”
赵夫人一愣,“那我倒是没怎么注意,估计在外面哪个犄角旮旯里吧,毕竟她那个臭脾气,便是丫鬟也遭不住!谁乐意伺候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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