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不怕了?”
沈玉哼了一声,眼底噙着冷冷地笑意,犹如刀锋落在他脸上。
林翰一噎,道,“也是刚刚才知道,这病殿下能治!既然能治,那殿下便是不怕的。”
“的有点道理。”
沈玉凉凉一笑,没再什么。
林翰跪在地上,左右挪着膝盖,“殿下,您消消气……这不知跪到何时,你才能出手治啊?这病实在是难熬,殿下先给药,就是让末将跪个十天半月,也是可以的。”
“那哪儿行呢?”
沈玉看向他,“你不难受,我怎么知道你的心诚不诚?毕竟,我来也这么长时间了,没见林将军如何放在心上吧?”
“……”林翰脸色一瞬变得难看,便知道什么也是没用了。
而这时,他派出去的那个兵已经回去,道,“诸位将军,林大人过去了!但是凤缨公主要求他在暝阳王的尸体前面跪着,跪到她满意,才给治。她好像很生气咱们怠慢了她。”
刘昶闻言皱眉,“倒是忘了这个事情,她来这一天一夜,咱们忙着喝药,没顾上去看暝阳王的尸体哪怕一眼。若她问罪,咱们解释不上来。”
孙尚书道,“这谁知道最后会求到她头上,真是倒霉!”
三皇子也道,“我们这样过去,万一被看出破绽……”
“那沈玉,可不是省油的灯。”
最后,刘昶只能道,“要不,我和赵大人等人先过去,你们二位先在这里等着,一旦我拿到方子,便来给二位治?”
让孙尚书和三皇子过去,他心里也没底。
毕竟,沈玉和这两个人,实在是太熟悉了。
孙尚书点点头,“要快。”
又叮嘱一句,道,“沈玉脾气不好,切不可来硬的,先把方子哄到手再。”
刘昶点头,带着剩下的十几人过去。
他们都没和沈玉打过交道,很难想象她脾气不好使怎么个不好法。
不多时,又是一拨人出现在了棺材板前面,跪着道歉。
刘昶道,“殿下,没能来第一时间吊唁王爷,是我等的不对。不过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是病得太重了。”
“还请殿下看在王爷的面子上,饶恕了我等吧。”
着,以额触地。
“你又是谁?”
沈玉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只不过还有点时间,她想探探这个人的底细。
刘昶低着头,道,“属下刘昶,是云州军的军医,已经入军二十多年了。只是一直做的是后勤,所以殿下没听过也是正常的。”
“把头抬起来。”
沈玉闻言微微眯眼,她觉得有些事情实在是太巧合了。
如果她的猜测没错,那雪叟曾经也是云州军的军医,毕竟云州军原先在战家祖父手上,后来家国安定之后,才退守云州的。
雪叟让她掀翻元氏皇族本就已经很离谱了,这会儿云州军又冒出来一个和天子教有关的军医……军医的事儿,是不是太多了?
沈玉凝眉紧盯着他。
刘昶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想着自己这张脸早就变了,别沈玉一个辈,便是多年前的故人见了都未必认得,这才大方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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