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开了个玩笑，“大概是仙宫玉阙？”

明玉公主闻言，噗嗤一声笑了，“我可没有师父的那么好，俗人一个。便是梦想中的事情，也只能因为种种原因夭折。”

垂眸，似有些伤感。

沈玉劝慰道，“倒也不必太难过，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又道，“我今天要去十四街那边去，看看能不能配出个方子来，解了云州疫……疫病危险，你便留在这里，与松阳玩吧。”

又道，“架子上有医书，你可以自己先看看。”

明玉公主扭头，眼底浮现一丝丝委屈，“我就不能跟着嘛？在慈宁寺里困了那么久，如今又要困在韶华苑……”

她一撒娇，沈玉就有点招架不住。

想着也没大事，便让她跟着，“行，那一起去吧。”

着，提前给她一颗药吃，“这是预防的药，云州那边的百姓吃着很好，我们也吃一点，以防万一。”

明玉公主点头，吃了药。

两人一同出门，便遇上了男扮女装回来的白七，道，“姑娘，今天奴婢随你一起去吧。”

明玉见状面露惊讶，“哇！人人都我个子高，没想到还有比我高的美人！”

沈玉笑着解释，“这是我的丫鬟七七，大概是从练武的缘故，长得比较快。”

明玉深深看了眼白七，眼底思索一闪而逝，笑着道，“那我也应该是从练武的缘故……”

沈玉闻言试探着问了句，“明玉公主打便练武了吗？”

明玉点头，有些无奈，“是啊，我从体弱，大夫要多动一动，父皇便安排了个师父教我，可惜我学得不太好，只能用巧劲儿，不敢动蛮力，一动力气便心悸。”

“那也已经很厉害了。”

沈玉发现，一个人佯装坚强的模样，竟是比哭哭啼啼的样子容易让人心疼。

也不知道是明玉公主爱撒娇，还是长相风骨实在太出挑，以至于让她总是不经意之间心软，警醒之后这才试探道，“那殿下的内力是？”

明玉道，“师父一点点传给我的，前后也传了几十次吧，每次都引发胸痹，痛不欲生。”

着，看向沈玉，眼眶微微一红，“可一想到有朝一日可能需要背井离乡，去那遥远的异国和亲，便觉得非要练出个名堂来，不然没法自保。”

“如此，也便忍了。”

这下子，沈玉是真的心疼。

“皇上已经不让你去了……”

又道，“不定，等我北齐强盛一些，便也不用送女子出去和亲了。”

明玉眼神亮晶晶的，“我想去那边关征战，战场厮杀，打出一个未来。”

沈玉失笑，“蜀锦征袍自裁成，桃花马上请长缨么？”

明玉点头，正要话，外面当归便急匆匆冲了进来，道，“姑娘，出大事了！你快去十四街吧，雪叟走了！”

“什么？”

这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情，但明玉公主在此，沈玉还的演得逼真一些，失声道，“师父他怎么了？”

人着，便已经往外面冲去。

明玉面色一变，与白七一起赶忙跟上。

便听当归道，“可能是积劳成疾，加上年岁也到了，又染上了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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