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推着家伙,到了家庭用品区,找了两排的货架,才到了电吹风,挑了几分钟,选了一个性能最好,不容易坏的。
买完电吹风,她便直接去了收银台。
等裴杉杉和丹尼尔过来,结了账他们便回去了。
回到家以后,阮星晚给家伙洗了澡,没一会儿,他便睡着了。
阮星晚把他放在婴儿床里,把客厅的玩具都收起来。
做完一切,已经十一点了。
阮星晚坐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还未拆封的电吹风,呼了一口气,起身去了隔壁。
她没在客厅里看到人,便到了卧室,看着虚掩的门,阮星晚出声道:“周辞深,你睡了吗。”
“没。”
“我楼下捡了一个电吹风,好像还能用,我给你放浴室了。”
里面没有声音传来。
阮星晚刚要离开,面前的卧室门便被打开,周辞深站在她面前,不紧不慢的开口:“你挺会捡的。”
阮星晚神色不变,避而不答,只是皱眉道:“你怎么又不穿衣服!”
周辞深道:“在换药,穿衣服不方便。”
闻言,阮星晚下意识看向了他受伤的那只胳膊,纱布才摘到了一半,隐隐能看到血肉模糊的伤疤。
她道:“你自己能换吗。”
周辞深道:“能。”
阮星晚抬头看他,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狗男人这个时候怎么不卖惨装可怜了?
既然他都这么了,阮星晚也没再开口:“那我先走了,你如果要洗澡的话,注意伤口别沾水。”
周辞深轻轻嗯了声,又道:“晚安。”
“我走了。”
阮星晚回到隔壁,看着婴儿床里熟悉的家伙,犹豫了一阵,又原路折回。
卧室里,周辞深正在清理伤口。
因为发炎的原因,导致伤口周围都开始红肿,让受伤的地方看上去更加的触目惊心。
阮星晚本来胆子就不大,要是让她看到这个,估计晚上得失眠,可能还会留下阴影。
草草给伤口消完毒,周辞深拿起纱布,用牙齿咬着一头,绕着手臂缠了几圈。
这时候,卧室门被推开。
周辞深看了过去:“你怎么回来了。”
阮星晚什么也没,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刚才缠的纱布:“你这都弄的什么。”
着,便伸手去拆。
周辞深握住她的手腕:“就这样。”
阮星晚道:“就你这样,感染再加重,不定就能截肢了。”
周辞深:“……”
阮星晚把纱布拆了下来,重新给他消毒上药。
当棉签碰到他的伤口时,阮星晚觉得自己的胳膊仿佛都有些疼。
周辞深黑眸凝着她,慢慢低下头。
就在他的唇快要碰到她的额头时,阮星晚的声音传来:“你要是把感冒传染给我,你就死定了。”
“……”
他慢慢退了回去。
上完药,阮星晚慢慢把纱布给他缠上:“吃药了吗。”
“吃了。”
阮星晚把医药垃圾都扔在了垃圾桶里:“那你可以睡了。”
周辞深道:“睡了一天,睡不着。”
阮星晚起身:“那随便你,我要去睡了。”
周辞深拉住她的手:“不能在这里睡?”
阮星晚转过头看他:“你觉得可能吗。”
“我觉得可能。”
阮星晚眉心跳了跳,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把手收回来,可周辞深却拽着不放。
她道:“我看在你是病人的份儿上,才照顾了你一天,你心里能有点自觉吗。”
“那你就不能看在我是病人的份儿上,陪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