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白卿玦与四夫人母子之间有天生的感应,四夫人王氏笃定白卿言是给她带来白卿玦的什么消息,连忙从屋内出来。
刚迎到院门口,就见白卿言进来。
“四婶怎么在外面?”白卿言笑着问。
四夫人王氏紧紧握着手中的佛珠:“听你来了,出来迎迎,灵云那去将刚做好的羊乳酥给大姑娘端一碟子过来。”
关嬷嬷忙打帘,恭敬请白卿言进门,十分有眼色未曾进去,反到是让灵秀端来两个绣墩,拉着春桃坐在廊庑下绣花样子的事。
白卿言同四夫人王氏在临窗软榻前坐下,她将藏在心口的信递给四夫人王氏。
四夫人王氏抬头望着白卿言,眸子发红,攥着佛珠的手颤抖着,半晌才敢放下佛珠,伸出手将揉皱又被抚平的信接过来,喉咙胀痛。
指尖刚碰到信纸,四夫人王氏就绷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她慌忙用帕子沾去泪水,生怕会弄湿了纸张。
她将信展开,里面只有一句话,可确确实实是白卿玦的迹。
四夫人王氏攥着帕子的手用力揪住胸口,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却大滴大滴往下掉,她鼻翼煽动,努力睁大了眼看向白卿言,似乎是在向白卿言求证是否见到了活生生的白卿玦。
白卿言对四婶点了点头:“伤已痊愈,比离家时,清瘦了不少,但精气神还在。”
四夫人王氏听到这话,险些呜咽出声,她用力捂住嘴,将信纸按在心口,瘦弱的肩膀不住抖动着,眼泪如同断了线一般,哭得极为压抑,生怕被旁人听到了哭声。
“四婶,我带回来让你看一眼,就要烧掉了……”白卿言声音压得极低。
四夫人王氏哭着点头,她懂……她懂,哪怕是信放在她这里也不安全,最安全的就是看过之后放在心里。
她想对白卿言句感激的话,可生怕一张口再也忍不住哭声。
她谢白卿言不是骗她的,她谢白卿言带回来阿玦的信,让她知道阿玦真的还活着,她只能伸出手用力握住白卿言的手,拼尽全力握紧。
白卿言从四婶的丽水苑出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那封皱皱巴巴的信纸,是四婶亲手烧掉的。
四婶,她还是会照常吃斋念佛,祈求上苍保佑阿玦和白家诸人余生平安安稳。
朔阳白氏宗族将大长公主逼吐血之事,不出一个时辰竟然传的满大都城都是,百姓大惊,这朔阳白氏宗族胆子居然这么大,竟然连大长公主都给逼得吐了血。
在秦府的白锦绣乍一听了消息,便坐不住让人套车赶回了镇国郡主府。
白锦绣回了府才知道虚惊一场,本就是祖母收拾宗族的手段而已,当下才松了一口气,来了清辉院。
白卿言正在看这几日佟嬷嬷整理出来,清辉院要随第一批车队运回朔阳的物品清单。
春桃见白锦绣过来,进屋给白卿言禀了一声,便随佟嬷嬷出清辉院大门迎白锦绣。
白锦绣如今已经五个月,肚子已经显现出来,不过约是因为习武出身的缘故,动作还算灵活。
佟嬷嬷扶着白锦绣往里走:“二姑娘您慢着点儿,您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
“干娘!”银霜对佟嬷嬷行礼。
二姑娘身边的贴身侍婢翠碧也忙笑盈盈对佟嬷嬷和春桃行礼:“佟嬷嬷好,春桃姑娘好!”
佟嬷嬷点了点头。
“不碍事,长姐呢?”白锦绣问。
“刚才正同佟嬷嬷对头一批运回朔阳的物件儿单子呢。”春桃笑着替白锦绣打帘儿,送白锦绣进门后,又吩咐人给白锦绣端红枣茶来。
“长姐……”
见白锦绣进来,她收了单子问:“听了祖母的事,所以过来了?”
“嗯!”白锦绣点头,在她一侧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