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卿言要起身,全渔忙上前扶住白卿言,白卿言同全渔道谢后,朝太子长揖一拜:“白卿言之所以知道西凉已经发兵,是因……我母亲派人前往登州送年礼的管事乃是我母亲陪嫁,故而母亲准他过完正月再回朔阳,管事是二月十三日回的朔阳,白卿言当日便遣卢平来劝太子……此事不可置身事外,定要施压西凉,太子殿下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朔阳查探,白卿言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镇国公主这话太过重了!”太子忙虚扶白卿言,“镇国公主舍命救孤,孤就是怀疑谁都不会也不能怀疑镇国公主!方老……还不给镇国公主致歉!”
太子扭头冲着方老发火。
白卿言却后退一步对太子一拜:“殿下,致歉就不必了,白卿言这一路快马而来体力实在不支,就先行告辞了!白家护卫尽都在此……方老可尽情盘问。”
完,白卿言便长揖向后退,转身跨出门槛。
方老没有想到白卿言走的如此决绝,立时愣在那里。
“镇国公主!”太子向前追了几步唤道。
白卿言突然脚下步子一顿,扶着柱基雕莲的朱漆红柱,掩唇咳嗽的身子都在颤抖,全渔忙上前扶住白卿言,谁知白卿言竟捂住心口,突然喷出一口血,人朝地上倒去。
“镇国公主!镇国公主!殿下……”全渔慌得不成样子,踉跄扶着白卿言倒地,“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太医呢?!”太子忙跨出门槛,高声呼喊,“太医呢?!太医到了吗?!快……先将镇国公主抱至偏殿!快!”
全渔含泪应声,可还没等全渔抱起白卿言,被传唤进来的白家护卫军就看到了他们家大姑娘倒地不起,衣襟前全都是鲜血。
那白家护卫睁大了眼顾不上礼仪,从长廊里跃出,踩着花草横穿而来直奔白卿言,一把推开全渔:“大姑娘!大姑娘!”
“先将镇国公主抱至偏殿!”太子也顾不上训斥白家护卫无礼,忙道。
那白家护卫军二话不抱起白卿言就往偏殿跑。
很快太医便到了,太医替白卿言诊脉之后颇为震惊,收了脉枕后颤巍巍起身朝太子长揖一礼:“回太子殿下,镇国公主早年重伤便伤了根本,后来被一箭穿心更是伤了心肺,本身好生保养可能还能延长寿数,可这一路寒气侵体,过度劳累,引发旧疾……怕是……”
“怕是什么?!”太子暴怒,“孤告诉你,孤不要什么怕是!孤要你好好医治镇国公主,镇国公主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孤就送你一家老去华阳城!”
那太医一哆嗦忙跪在太子脚下:“殿下开恩啊!微臣一定好生医治镇国公主,可镇国公主本就旧疾缠身,就算是黄太医在怕也无能为力,只能靠药养着,微臣实在是……”
见躺在软榻上的白卿言缓缓睁开眼,全渔忙唤了一声:“殿下!殿下……镇国公主醒了!”
“大姑娘!”跪在一旁的白家护卫挺直腰身,朝软榻上看去。
“镇国公主,你怎么样了?”太子忙疾步走过来问白卿言,心中满都是懊悔,他不该怀疑白卿言的。
“殿下不必难为太医,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白卿言着单手撑起身子,全渔忙上前扶起她。
太子身侧的手收紧:“其实这次的事情,你本不用亲自跑一趟,派个人来也是一样的!”
“白卿言擅自命人阻太子殿下之命,已是万死,怎能不亲自来向太子殿下请罪。”白卿言捂着心口,浅浅朝太子颔首。
“你这是哪里的话!你都是为了孤……孤难道不知道!”太子叹了一口气,“此次是方老的错,孤定然会让方老来同你致歉。”
白卿言摇了摇头:“都是为了太子,方老多问一句也是应该……”
“孤知道你大度不计较,可你舍命救了孤,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