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夫君入宫的王柳氏,入宫之后将那庶子的意思同白家四夫人王氏了,顺便夹带私货,将自己远在广陵的侄女儿们也给捎带上了。
王氏绵软又因为自己的母亲在人家夫妻二人手里拿捏着,她生怕自己要是不答应,这两夫妻找自己母亲的晦气,便应了下来。
到宫中花宴前日,大都城中可谓是热闹非凡,还待字闺中的姑娘们都卯足了劲儿打探大都城中较为出色的几个姑娘的穿着打扮,力求不要同旁人重了。
赏花、赏花……谁都明白太后和宫中的那几位白家夫人,要赏的是她们这些娇花,白了就是看相呢!
脑子清明的人家,比如吕太尉一家,便没有让自家女儿家打扮的太过娇艳,倒不是觉得白卿言必定不会给自家弟弟寻权贵岳家,只是白卿言给自家的恩宠已经十分厚重,做人不可太过贪心。
所以吕太尉在花宴前夜,专程将明日要去赴花宴的儿媳和孙女儿叫来,耳提面命了一番,让她们一切以平常心对待即可,不可生了攀龙附凤的心思。
倒是吕元鹏的母亲,打起了算盘,想着既然公公不让女儿攀龙附凤,她也好和白家几位夫人接触接触,他们家元庆和元鹏的好,不准这白家的凤凰能落到他们家来呢!
瞧见吕元鹏母亲那眼睛里盘算着九九的眼光,吕太尉又道:“还有家中儿郎的婚姻大事,你们也不要想着插手,自有我做主,谁敢背着我乱来,便领了一纸休书自去回娘家!”
吕太尉这话得极重,当即便让两个儿媳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反而是白了又白,立刻打消了心中不该有的念头,自家公公一不二,她们当真也是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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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三夫人忙的脚不沾地,腿都酸了,好不容易坐下歇会儿,脸上不见疲惫之色,反倒精神奕奕。
这是白家自出事以来,头一次举办宴会,宫中设宴虽然不能和当初在白府比,但是宫中设宴自有宫中设宴的章程倒是也不妨事,只不过三夫人李氏好不容易找机会可以找些事情来做,人也活泛了起来,累也高兴。
李氏这里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就听白卿言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听三婶儿忙的脚不沾地,我还当三婶儿定然累的起不了身了,没成想气色瞧着比前一阵还好,精神奕奕!”
李氏连忙放下茶,沉了一声怎么也不见宫婢唱报,便笑着同白卿言一同往内室走:“这成日在宫里实在是闲得慌,多亏大嫂给我找了这么一个差事!”
寝宫内,太监宫婢跪了一地,瞧见三婶身边的胡嬷嬷也跪着,她脚下步子一顿,同胡嬷嬷以后不必如此,胡嬷嬷感激不已道:“大姑娘如今是君,这是应当的!”
白卿言未曾勉强,同李氏在临窗软榻上坐下后,笑着从袖中拿出白锦稚送回来的信,双手递给李氏:“三婶,这是四送回来的信,给您的……”
李氏一听到女儿的信,笑得越发高兴,忙接过来,一边拆信一边故作生气嘟哝着:“这东西,我还当着真的是翅膀硬了飞了不管娘,还好……还有良心知道寄信回来!”
瞧见三婶儿看着白锦稚的信,白卿言接过胡嬷嬷送上来的茶,喝了一口,用帕子沾了沾唇,抬眼便瞧见三婶的表情肃穆了起来。
白锦稚给三婶儿寄来的信,白卿言未曾拆开先看,便速速送到了三婶这里,见三婶表情从刚才的雀跃,变为深沉,白卿言倒是担忧了起来,却也未曾出声打扰。
不多时李氏将信看完,抬头朝着白卿言瞧去,又欲言又止:“阿宝……”
“怎么了?”白卿言顺手从李氏手中接过信,从上到下仔细瞧着白锦稚书信内容。
白锦稚的信上写了些白锦稚在军营之中遇到的事,比如吕元鹏那个蠢蛋和燕国将士吵架,一直忍着没有动手,把自己气了一个半死,后来被程将军臭骂了一顿,他挽起袖子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