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白:“……”
“完了吗?”
“没……”
嘟——
时慕白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每听秦书祁喊温言的时候,都要在“嫂子”面前加一个“前”字捅他心窝子,这还不止,竟然还他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他都怀疑那臭子是不是他姐姐派过来存心笑话他的。
挂断电话,时慕白心口堵着的那一块地方,更加难受了一些。
想到刚才秦书祁提到的容楚,他便又想到了下午的时候,温言看到容楚时,那自然流露出来的笑意。
在给温言开车门的时候,容楚还低下身去,他虽然看不见车内的情形,却也能猜到,要么容楚在帮温言系安全带,要么就是……
时慕白不敢去想另一种可能,光是帮温言系安全带这种在他看来已经是无比亲密的行为,就足以让他吃味得整颗心都疼起来了。
嫉妒和酸涩涌进他的心脏,无孔不入,堵得他难以忍受。
他越是想要排除这种酸胀的感觉,脑海中温言跟容楚之间笑间的亲密互动就越是如洪水猛兽一般,闯入他的大脑,让他无力反击。
看着窗外寂静的夜色,安静的天空,都仿佛蒙了一层霾,暗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转身走到酒柜前,取了一瓶红酒出来,打开后,也没醒酒,就直接往嘴里灌。
试图用这血腥般的液体,去驱散心头的烦闷和焦灼。
他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回想着自己以往跟温言之间的亲密互动好驱散容楚给他带来的危急和慌乱。
可他发现,自己怎么努力地去寻找那段婚姻里有过的浪漫和亲昵,却发现,竟一件都找不到。
他能想起来的,不是温言在他面前心翼翼的讨好,就是他看她时那从不掩饰的不耐烦。
回想着温言眼中的失望和黯淡,时慕白的心,非但没有舒缓,反而揪得更紧了。
所以呢?
连他都找不到一点可以用来原谅自己的回忆,他凭什么让温言轻而易举原谅他?
想到这,时慕白自嘲地苦笑了一声,再一次狠狠地灌了一口酒下去。
不知不觉间,一瓶红酒被他尽数喝完。
一开始也没感觉,可当他起身的时候,红酒强烈的后劲,让他整个人用力晃了两下,重新跌坐在了沙发上。
胃里,剧烈地翻滚起来,好似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嘴里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上涌。
他冲到洗手间,趴在马桶前艰难地呕吐了起来。
猩红的血色,伴随着浓重的酒气,弥漫在整个洗手间内,难闻的气味,让时慕白更是呕吐不止。
大脑开始一片混沌,他坐在洗手间的地上,不知觉间竟然睡着了。
“是温言女士的丈夫吗?你的太太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请你……”
“死了吗?”
“还没。”
“我很忙,等死了再通知我去收尸。”
“伤者的心脏停止跳动了……”
“……”
“言言!!!”
凄厉的喊声,伴随着这两个字,从时慕白的嘴里喊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