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没走啊。”
即便带着病容,他的眼睛都是明亮的,高兴得像个即将得到糖果的孩子。
温言的目光,落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眉头微拧,声音也沉了下来,“时慕白。”
一听这声音,时慕白就知道温言生气了,带着光的眼底,染上了几许忐忑,“怎么了?”
“你是嫌烧得还不够厉害,是吗?”
时慕白一愣,随后见温言的目光落在他的头发上,才反应过来。
“我怕你等久了,没来得及吹头发……”
他低着声音解释,见温言依然紧锁着眉头,便赶紧道:“我这就进去吹干。”
完,快速走向一楼的浴室,三两下把头发吹干后,又快速回到温言身边。
“量一下体温。”
温言板着脸,将一根水银温度计的递到他面前。
“好。”
此时的时慕白,像极了一个乖乖听老师话的学生,温言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等待测温的过程中,温言便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也没看时慕白,但她却能感受到两道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几乎是黏上了,抠都抠不下来。
温言被他盯着看得越发不自在了,忍着又等了一分钟,才道:“体温计给我看看。”
时慕白赶紧将体温计递给她,见她再度拧起眉头,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多少度?”
“42。”
温言冷眼看着他,“能耐了,时慕白,我家不让进,学会苦肉计了。”
时慕白:“……”
虽然他最近补了不少霸总追妻的,但还真没想到苦肉计这一招。
“我没有。”
他低声开口,那眼神,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的狗勾。
怕温言不相信似的,他赶紧追加了一句,“我要是不守在门口,你回来了也不让我进门。”
他也只能在门口守株待兔了。
温言:“……”
他这一声低低的抱怨,温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拿起手边的两颗退烧药递给他,“把退烧药吃了,睡一觉。”
“我不想睡。”
好不容易才等到跟言言单独相处的时间,他怎么可能去睡觉。
他知道,只要他睡了,言言肯定会走掉。
温言似乎是猜中了他心里的想法,双唇下意识地紧抿成了一条线,才下定决心,道:
“我让陈姐给你熬了粥,熬完了她会送过来,你先睡,我留在这里给她开门。”
这算是拐弯抹角地告诉她,她不会趁他睡觉走了。
时慕白虽然情商在盆地,但智商是在高原啊,一听温言这话,他就秒懂了她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当即喜出望外。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舍得睡觉。
听话地将退烧药吃完,他在温言身边的位子坐了下来,试图找点话题,不让场面太过安静。
“言言,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经过了这一段时间来自前妻的“毒打”,时慕白是真的太有自知之明了,知道温言没事不可能会主动来找他。
温言垂着的眼睑微微一动,沉吟了两秒后,道:
“你昨天……想给我过生日?”
时慕白面上一怔,跟着,紧张地点了点头。
只见温言面上露出一丝轻嘲,“不是再管我就是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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