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人离婚后,温言从来没有这样喊过他的名字,可这一刻,听到这样的称呼时,他非但没有半点高兴,甚至,一股浓烈的心慌从他心头涌了上来。
他没理会温言,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似乎是猜到温言即将要对他什么。
温言见他没动静,抿着的唇,又紧了一些。
她知道,他在听。
车子,又开出去一段距离,眼前的路,一片黑暗,只有车灯,照着前方的路,却望不到尽头,就如同两人之间的未来,温言也什么都看不到。
“我们……还是算了吧?”
她终究,还是没有那个继续下去的勇气,尤其是看着郁宁那狼狈的样子,她所有被她藏在内心深处的卑微和胆怯,被彻底挖了出来,冷酷无情地摆在她面前,让她看清楚。
今天,他亲耳听到她的那些话,他也失望了吧,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她亲口提出来,即便占不到什么优势,最起码, 还能挽留住她最后那点可笑的自尊。
至少,以后再想起来的时候,她可以骄傲地一句,这一次,是她甩了时慕白。
“吱——”
尖锐的刹车声,在寂静昏暗的车道边上停下,因为惯性,温言的身子用力往前一倾,安全带勒得她肋骨生疼,锁骨处,还被安全带的边缘,划出了一道细细的伤痕。
她疼得皱起眉,抬眼,见时慕白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
车门重重地一甩,他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座,在温言愕然的眼眸中,解开她的安全带,克制着怒火的双眸,染上一片鲜红的血色。
嘶哑着声音,开口:“下车。”
温言是被时慕白给拽下车的,他的力气很大,将温言的手腕抓出了几道指印出来。
“慕白……唔……”
时慕白什么都没,吻,对准了她微张的唇,贴了上来。
他的吻,凉凉的,就如同他凉薄的性情,似乎天生就不带温度。
温言下意识地抗拒着,可时慕白却像是一头被彻底惹怒的野兽,她越是抗拒,他的吻就越是疯狂和霸道,还有一丝淡淡的凶狠。
可不知道为什么,温言却在这样凶狠的吻中,尝到了一丝慌乱不安的情绪。
她的心,蓦地疼了一下。
抗拒的动作,一点一点在这吻中被化去,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攀住时慕白的肩膀,心翼翼又战战兢兢地去回应他的吻。
许是感受到了她的回应,时慕白原本凶狠的吻,渐渐变得温柔了起来。
他的手,缠绕着她的腰,试探着加深了这个吻。
此时,温言的大脑,像是缺氧了一般,变得一片空白,只能被时慕白带领着,一点一点深入其中。
直到她的嘴边,有什么液体滴落,是一股咸咸涩涩的味道。
温言的心尖,颤了一颤,闭着的双眸,微微睁开,对上了时慕白带着卑微和乞求的目光。
没了之前的狠戾和霸道,这一刻的时慕白,像一只受了伤的兽,需要得到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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