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过去,话的正是二房的老太太,时老太爷生前纳进来的“妾”,谢氏。
虽这个老太太已经是奶奶辈的人了,温言以前在时家的时候,该给她的脸面也不会少,但这老太太话做事,是真的让人喜欢不起来。
就好比这一句,就是在慷他人之慨了。
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的道理,她显然是不知道的。
甚至,最后那句什么笑话时家之类的话,不就是拐弯抹角地时慕澜没家教。
再者,在这个时候让外面那个女人进来,这是存心膈应他们大房一家子呢,以为她看不出来?
可去你大爷的!
温言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
但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也没有话的余地,便生生地将这口怒气给憋了回去。
不过,她不话,不代表有人会任由这老太太作妖。
“二老夫人,澜澜现在是我们秦家的媳妇儿,你既然觉得你不该多管闲事,那就安安静静当个精致的老太太安享晚年不好吗?明知道不该管非要跳出来管,谁才是真正的笑话?”
话的,正是慕澜姐姐的宝藏男孩秦书烨。
秦书烨此人往常没人招惹到他头上的时候,那是相当好话,温润儒雅,公子无双。
可一旦惹到他,那张嘴突突的,谁也别想好过。
即便这个老太太是老爷子生前的“妾”,他照样不客气地给打了回去。
谢氏当即被秦书烨这话给堵得脸色涨红,“书烨,即便澜澜不是我亲孙女,我也是你的长辈,这是你跟长辈话的态度吗?”
不过就开始倚老卖老起来了。
秦书烨讽笑了一声,根本不接谢氏的话,而是揽过时慕澜的腰,护在怀里,道:
“即便我家澜澜闹了什么笑话,那也是我们秦家的笑话,不劳二老夫人关心太多,况且,我觉得我家澜澜做得非常对,哪里会闹什么笑话?”
“书烨,话适可而止!我母亲再怎么样也是老爷子娶过门的,有你这个辈话的份?”
一旁的时仲廉听不下去了,黑着脸指着秦书烨,大怒道。
秦书烨对谢氏不敬,就是等于完全看不上他们二房的人,时仲廉作为一个“庶子”,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况且,我们聊的是时家的家事,你这个外人多什么嘴?”
“外人?”
一道冰冷的嗓音,骤然响起,也将时仲廉的暴怒声给生生地压了下去。
众人一并朝大厅门口看过去,才见时慕白跟温言二人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慕白,你来了。”
一直没出声的时老夫人在这个时候无力地了一句。
时慕白牵着温言的手,走了过去,跟时老夫人打了一声招呼之后,才将冰冷的视线,朝二房一家子看了过去。
那一个无声的眼神,却像是带了无数的利刃,一刀一刀地往二房人的脸上刮过。
看得他们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瞬间有一种从脖子凉到背脊再凉到脚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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