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边给你打电话也一样。”
容楚笑道,目光落在温言的脸上,有过片刻的失神。
他好似有很多话要,但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能出来。
一旁被容楚直接无视个彻底的时慕白,见他这样盯着自己的媳妇儿看,脸色顿时就沉下来了。
他走上前去,揽过温言的腰,像宣誓主权一般地看向容楚,道:“容先生放心地去吧,言言以后交给我,你可以放心了。”
容楚:“……”
为什么他觉得时慕白这句“放心得去吧”像是在诅咒他似的。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时慕白。
虽然没怎么跟时慕白交手过,但也听过这人为人处世的手段,冷血,狠辣,不近人情,这些词用在他身上一点都不为过,通俗一点来,高不可攀的同时,又让人觉得他不是个好人。
但眼前的时慕白,却莫名让他觉得接地气了许多,尤其是站在温言身边的时慕白,身上添了几分人气,没那么冷冰冰的了。
或许,真的是言言把他给改变了吧?
容楚想到现在的温言提起时慕白时从眼底渗透出来的幸福感,跟以前一提到时慕白就是满满的落寞样截然不同。
这么一想,容楚心里便放心了许多,就连看时慕白都变得顺眼了不少。
“时总可要到做到,不瞒你,如果言言在你这里受了一丝半点的委屈,我这个当哥哥的,一定会把她带回来。”
时慕白微抬着下巴直视着容楚看似温和却凌厉的目光,眼底的眸色加深了几许,颇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这就不劳容先生费心了,我不会给容先生把言言带走的机会。”
“希望真如时总的这样。”
容楚勾了一下唇,收回视线,对温言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机场了。”
着,很不客气地将行李箱递给了时慕白,道:“既然时总是来送我的,那就麻烦你了。”
话落,不等时慕白开口,自己先打开车门坐上了车。
时慕白看着面前偌大的行李箱,暗暗咬了咬牙,忍着将行李箱扔出去的冲动,提着它塞进了后备箱,同时在心里不停地安抚自己,这是大舅子,这是大舅子,言言不喜欢他已经够可怜了,他不应该跟他计较。
这么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后,时慕白的心里舒畅了许多,坐上车,驱车前往机场。
路上,他动不动就抓着温言的手,又时不时地摸摸温言的脑袋,偶尔还冒出一两句骚话,让坐在他身边的温言差点就没忍住要给他一锤子。
“你安安分分开车行不行?”
温言终于没忍住,咬牙切齿道。
“我抓我自己媳妇儿的手,又没抓别人的,怎么就不安分了?”
呵!还会狡辩了。
温言给了他一个白眼,后座的容楚也同样翻了个白眼,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货是故意演给他看,让他不痛快的。
他这算是托了言言的福,才能看到这样幼稚又白痴的时慕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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