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商与方正化出了皇宫。
方正化点了一千兵马,听凭傅振商调派。
傅振商抽出五百人,每百人为一队,前往京营乱兵扩散区域。
禁军领命而去。
傅振商和方正化则是带着剩下的五百勇卫营军士,直奔大教场军营而去。
轰隆隆!
一队队勇卫营铁骑奔腾而过。
“保国公叛乱,已被斩首!”
“放下兵器,即刻回营,违者,杀无赦!”
“敢有继续劫掠者,就地格杀!”
……
此时乱军已经过了上方桥,四处流窜,大肆抢夺财物。
听到勇卫营军士的呼喊,乱军无不惊愕,随即惊慌起来。
一群来自大教场军营的乱兵,纷纷放下兵器。
领头的把总喝道:“别听他们鬼扯,在南京城,谁敢杀公爷?咱们人多,怕他个鸟,抢他娘的!”
这些乱兵也都抢红了眼,见领头的这么,想都没有,纷纷又拿起兵器。
嗖嗖嗖!
一波箭矢飞射而来,十几名乱兵倒地身亡。
接着一支百人禁军队伍风驰电掣一般冲过来,将剩下的乱兵冲的七零八落。
那名把总被奔驰的战马撞飞出数丈远,当场毙命。
“朱国弼首级在此!”
“速速放下兵器回营,否则以叛乱论处,他们就是下场!”
为首的勇卫营将官高举一支长枪,枪头挑着一颗血淋淋的首级。
周围的乱兵中,有一名千总见过朱国弼,看到首级,惊叫道:“真的是保国公的首级!”
完便丢下兵器,朝着大教场军营方向拔腿狂奔而去。
其他乱兵见状,也都将手中兵器以及抢夺的财物丢弃,撒丫子就跑。
这样的一幕幕,在内城与外廓城中陆续上演。
上方桥边的酒楼上。
阮大钺、王时敏等人亲眼目睹这一幕幕,无不瞠目结舌。
半晌。
阮大钺难以置信地道:“云逍子竟然杀了朱国弼,他怎么敢杀朱国弼?”
一名士绅道:“云逍子又是如何知道,朱国弼就是兵变主谋,莫非,莫非他真的能够未卜先知?”
几名士绅面色苍白,脸上尽是惊悸、惶遽之色。
王时敏冷哼一声,道:“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世上,哪有什么仙神,又哪有什么未卜先知之人?”
接着无奈地叹道:“朱国弼被杀,这场兵乱,已经难成气候!”
一名士绅不客气地指责阮大钺:“你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这次兵变,是对云逍子的致命一击,结果如何?”
阮大钺面红耳赤,一时无言为自己分辩。
“这次怪不得阮先生。”
王时敏摇摇头,接着手掌拍击窗台,恨声道:“擒贼先擒王,拔本塞源,杀伐果断,云逍子若是为将,必定是一代名将!”
一名士绅忧心忡忡地道:“朱国弼被杀,不仅兵变无果,云逍子还借机震慑浙直官员,从此令行禁止。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啊!”
几名士绅都是面露忧色。
王时敏冷哼一声,“事情才是刚刚开始,咱们手里可不是仅有朱国弼这一步棋可走。走着瞧!”
……
傅振商和方正化带着五百勇卫营军士,来到大教场大营。
大明军队糜烂,南军的战斗力更是几乎等于零。
五十来个窝寇能一路打到南京,在城下耀武扬威,城中数万兵马竟是无人敢出城应战。
南京京营的战斗力,由此可见一斑。
那还是嘉靖年间的事情,如今的南京京营更是不堪一击。
况且此时遇到的,是百里抽一、装备精良的勇卫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