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给宋清霜的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在付胭到之前就服下了,这会儿药效开始起作用。
等宋清霜睡着后,付胭才走出病房。
一打开房门,她就看见霍铭征站在门外正中的地方。
只要她一开门,就能看到他。
付胭立马移开视线看向别处,反手关上门。
她出来之前洗了脸,把脸上的泪痕洗干净。
可是她知道自己的眼睛还是红红的。
她不想被霍铭征瞧出端倪。
而事实上,在她开门的一瞬间,霍铭征就看到了她通红的眼睛,在她转过头去的一瞬间,他就移开视线,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
付胭嘶了一声。
尽管声音很,尾声被她刻意压制住了。
霍铭征却听到了。
他不露声色松了一点力道,虚握住她,哑声道:“先去吃午饭。”
付胭刚想自己没有胃口,可一想到如果她不吃的话,霍铭征也不会去吃的。
所以她的嘴边的话改了口,“好。”
霍铭征安排了人守在宋清霜的病房外。
除了医院坐上车子。
霍铭征将付胭的手轻柔地放在他的大腿上,付胭想藏住双手已经来不及了。
手背上的烫伤以及纵横交错的抓伤清晰暴露出来。
霍铭征余光瞥见,骤然咬紧后槽牙。
他一言不发地从曹原手里接过一个袋子。
他打开袋子的一瞬间,付胭看到一些药水、棉签和药膏。
一看就是为她准备的。
她猛地看向霍铭征。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霍铭征先拿碘伏擦拭抓伤的伤口,随后用棉签沾取了药水,涂抹在伤口上。
尽管那些抓伤的血迹早已经凝固了。
不处理也没有关系。
可霍铭征却心翼翼地擦拭着每一道抓痕。
他低垂着眉眼,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可他为了稳定住付胭的那只手却微微地颤抖。
“胭胭。”
霍铭征开口,嗓音又哑又干。
他烟瘾挺大的,所以时间长了有轻微的咽炎,长时间不话,嗓音就会变成这样。
付胭低声地嗯。
“不要放弃我。”
付胭的鼻腔倏然发酸。
刚才在宋清霜的逼迫下让她和霍铭征分开,她都没有如此的委屈感。
可霍铭征的一句话让她所有的故作坚强轰然倒塌。
一滴泪从她的眼睛滑落,正好滚在霍铭征的手背上。
霍铭征的手指一颤。
付胭破涕为笑,“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妈是我妈,我是我,她现在只是暂时无法接受你,等我好好跟她解释,她会释然的。”
霍铭征静默地给她擦眼泪,一句话也没。
他将付胭揽进怀里,“你现在是生理期,不要思虑太多,我会请最好的医生给你妈治疗。”
付胭无声地点了点头。
车子停在一家中餐厅外面。
霍铭征提前点好了饭菜,全都是付胭平常喜欢吃的。
可她真的没什么胃口,要不是怕霍铭征担心,她连汤都不想喝。
吃完饭后,付胭继续回病房陪宋清霜。
并照顾宋清霜吃午饭。
宋清霜瞥见她手背的伤,已经上过药了,“疼不疼?”
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她不是不心疼,否则也不会因为得知真相后,心疼不已,而自责愧疚。
付胭将手垂在身侧,摇了摇头,“饭菜还合您的口味吗?”
“又想转移话题?”宋清霜眼眶湿润,“以前你虽然嫌我唠叨,也不会和我这样生分,胭胭,你别怪妈妈,妈妈是